看到燕卜荪一脸无奈的表情,大家都会心一笑。
“还要讲?你们真的好贪心啊!好吧!迪伦托马斯虽然比我整整小了八岁,诗却写得比我好得多!说起我们的交集,那就要全靠这个了。”
说到这里,燕卜荪仰头用手比了一个用酒杯喝酒的手势,同学们早就知道燕卜荪喜好杯中物,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在伦敦的时候,我是布鲁姆斯伯里和菲茨洛威亚两个酒吧的常客,晚上经常跑去消磨时间,我就是在酒吧里遇见迪伦托马斯的。他相当年轻,不知道有没有到二十岁,我记得他身材很瘦,眼睛特别亮,总是似笑非笑的样子,一整个晚上都口若悬河,不停地散发他的魅力。不过我们那时候的聊天实在是称不上‘绅士’,因为酒吧里人太多,我们一整个晚上只能一直跟对方大吼大叫。”
说到这里,燕卜荪开始生动地模仿两人跟对方大声说话的样子,逗得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
“我承认,我经常喝酒,但我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托马斯却跟我完全不同。一次我跟托马斯参加艾略特先生创办的‘标准’杂志的酒会,虽然我在酒会上喝了不少,可托马斯刚到酒会就已经喝得醉醺醺了,我虽然也不小心把一个人的酒杯打翻了,可托马斯那天晚上却一直不停地骂脏话,根本没有人能阻止他!艾略特先生也做不到!”
大家已经不记得这一节课笑了几次了。
燕卜荪看着被满足了“八卦需求”而心满意足的同学们,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脸上的表情回归严肃:
“故事讲完了!我们接着讲马韦尔的玄学派诗歌吧!”
燕卜荪手上的粉笔灰都被揉到了高高的红鼻子上,他却浑然不觉,同学们看着他的脸都笑得更厉害了。燕卜荪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脸困惑,这更加强了他那张脸的喜感,同学们的笑声越来越大。有好心的同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燕卜荪终于明白过来,赶紧用沾了粉笔灰的手去抹,结果鼻子上的灰更加明显了。
于是笑声绵延不绝,同学们甚至连下课钟声都没有听见。
双更达成!
明天继续,争取再次双更!
查越多史料,越能觉得燕卜荪先生的可爱,虽然他在中国只有短短两年时间(1937-1939),欧战爆发之后他便返回了英国,但他对现代派诗歌的介绍无意间改变了中国文学发展的轨迹,他的学生们也无一不对他保有十分美好的回忆。
秋天悄然而至,希望大家在这个季节都能有所收获。
错别字:粘灰应为沾灰,啊啊啊啊啊,标题改不了,我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