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死来!”
工兵们对于架设云梯还是非常熟稔的,更何况这一次城上甚至连金汁这些讨厌的东西都没有,所以不一会,二十架云梯就挂在城头上。
此时,江淮兵不断倒地,剩余的开始从城头避开,如芮祉一样躲在了阁楼上。
芮祉一滞,然后扭头看向另外一边,随后怒吼:
射声军自己有五千的副军,都是一些习惯了主军操练的,所以很快就在金墉北城的正面挖出三里长的壕沟,随后二百架的弩炮在壕沟的前坡上一字排开。
一些年轻气盛的丹阳兵咬着牙,举着牌楯冲了过去,但很快就被密集的箭矢给射翻了。
“老徐,稍安勿躁,一会就让我这族弟给你展示一下咱们弩炮军的操法,这是咱们王上亲自操练的,专克此城。
在金墉中城,朱治正坐在胡床上调度着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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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眯着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的金墉城,他能看到城头上不断有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他笑了。
但徐晃还是给了陈焕这个面子,吩咐自己的陷阵冲第一轮。
但追是追不上了,费曜只能将怒火怼向了周遭的丹阳兵。
接着各车长依次喊话:
“各车装填完毕。”
在金墉城三城中,中城是没有城门的,全靠两面的天桥联通南北两城,所以中城也就成了金墉城的储备地和总预备。
而陈诚对徐晃也很尊重,点了点头就带着弓弩军先行了,他们要尽快赶到既定战场完成阵地架设。
但刚刚他和一名披甲的泰山军交手,他废了三个回合,最后在另外一个伴当的帮助下,合力杀了这人。
当时张冲正在泡脚,听徐晃一五一十的讲着自己的想法,不断颔首。
陈焕当仁不让,这是他的主场。
徐晃认识陈诚,对此人的能力那是相当认可,甚至不止一次对旁边人讲,那军中小陈,枪射无双。
徐晃不解,他询问似的看着陈焕,但后者并没有热心开解他。
远处徐晃看了此幕大喜,紧接着就下令,前营向前攻。
附近几个陷阵士赶忙上前查看,但还没等靠近,费曜一下子就跃了起来,毫无损伤。
城内兵力虽然不多,只有三千多人,但却都是号为淮上劲旅的丹阳兵,是朱儁的核心武备。
徐晃诧异:
芮祉要趴着地上,伴当们举着牌楯将他一路拉到了阁楼下。
徐晃也赶了过来,他要看看这些射声军的人是如何用弩炮攻城的。
这是一支围绕着弩炮构建的纯射程打击部队,全军编制五千人,有弓弩手两千,弩炮队两百架,还配备一支五千人的民夫,专门负责押运箭矢。
在挖完壕沟后,副军们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从后方搬运着成捆成捆的箭矢。
于是,徐晃只能沉默,继续观察着。
徐晃心里不以为然:
费曜一边跑,一边不放心的看着头顶上的箭雨,然后怒骂了一句。
他正要迎战过去,然后就被扈兵们拦住了,他们在芮祉耳边悄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而那边,徐晃可比陈焕还要夸张,他阔步过来,一把将陈焕拥进怀里,双方的衣甲碰出清脆。
这一次,也是因为徐晃的请求,他们射声军才有机会加入战场。所以陈焕一过来,就对徐晃满脸微笑。
陈焕深以为然。
很快,二百名陷阵士就全部冲上了金墉城。
这些各式型号的箭矢被分门别类的挂在木箱里,供射声军取用。
陈诚得令,于是挥动旗帜。
他的速度很快,三层甲胄披在他的身上仿佛无物。
冲过来的熊罴勇士正是费曜。他看见自己的猎物就如同老鼠一样逃跑,气得哇哇大叫。
“你射声军认识人,你们的弩箭可不认识。”
费曜性子急,等不得后面的人,就开始抓着那些扎在土墙里的矛箭,开始攀爬。
忽然,就在他抓第四根长矛的时候,本就损坏的长矛经受不住费曜的重量,一下子就崩断了。
在他之后,二十名披甲陷阵士紧随其后。
徐晃看着数不清的弩炮鳞次栉比的停在旷野上,激动的对左右道:
此时,各弩炮车长们下令后,强壮的绞弦手拉动着弦索,然后上箭手取出重型配箭装在了弓弦上,再由弩炮前的调度手控制好方向。
徐晃的陷阵大将叫费曜,是中人亭之战随乐隐儿子乐尚一起()
反正的。
“你们这箭矢都没有射完,你让我的人冲?要是误伤到了,怎么办?”
此时,他正听子弟汇报北壁的情况,听到泰山军已经冲上了金墉城,朱治再也坐不住了。
但很快,他们却发现,什么情况都没有。
徐晃正一头雾水,恭敬道:
“便悉听君便。”
“这下子,克金墉又有何难?”
只是这一次他不敢浪了,老老实实等后面的工兵跟上。
“预备!”
数不清的箭矢就如同暴雨一般袭来,他们之前不是没遭遇过敌军的箭矢,但多数都射不上来,射上来也没什么力道,而现在呢?
这些箭矢力道十足,将不少江淮兵射得钉死在地上。而别的袍泽要拖拽,也被后面的箭矢给射翻了。
江淮兵们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一下周遭,没有人有任何伤亡。
有了主将的带头,越来越多的江淮兵再一次站在了城头。
他不是太明白,为何那些箭矢就像是听懂人话一样,指哪里射哪边。徐晃不了解的是,射声军的那些调度手们可都是细心教育的,精通算数,对于抛物线的计算,有着丰富的数学实操。
有了王上的肯定和理解,徐晃心头担忧尽去,之后他又和王上面谈了许久,最后踏着夜色,离开了北邙山大营。
但话音刚落,芮祉就被附近的伴当们给摁了下去,随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就从城头上响起。
于是,他令侄子朱玫带着所部八百人前去支援,务必将泰山军撵下城去。
朱玫得令,忙带着精兵八百火速支援。
望着朱玫离去的身影,朱治心里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