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他把浑身僵硬的斯年拉了过去,斯年已经完全呆住了,仍由君清明将手放在他的脸颊额上,然后紧紧拉着他的手,一道暖流从君清明的身体里顺着他们紧握的手掌流入斯年的身体。
直让斯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跳舞。
他这具身体才十二岁,当然不会有什么旁的反应,但是他的心跳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本来斯年也不算年轻了,照理也和一个男人同居过九年,不该这样青涩才是,但他一路上学,毕业后留校,几乎那么多年都没离开过学校,而那一生只谈过那么一次恋爱只爱过一次人,那人还偏偏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所以他们之间亲密的时候并不算很多,尤其只有早年粘腻,后来三四年间更是淡了许多,直到分手,他便一直是一个人。
君清明明明年纪不大,偏生气质这样沉稳清雅,容貌又太过出众,对于斯年这样的人而言杀伤力太大,若不是斯年一直提醒自己他是女主角的,恐怕都不能维持这样的心如止水,是以一旦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就变得格外无措。
尤其,现在他拉着自己的手,周身淡淡的灵气流转,与自己身上为了抵御这寒潭的寒意而运转的灵气纠缠融合,他们本来就是练的同一门心法,纠缠起来简直是相当融洽,斯年知道君清明只是为自己驱寒,但这样暧昧的姿态,掌心的温暖湿热,都让他感到一种奇妙的亲密,搔得他的心底痒得厉害,恨不得能出手去抓一抓才好。
“师弟快回岸上去吧。”他终于松开了手,眼睛里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斯年赶紧逃一样地离开,待得冷静下来,才咬牙切齿,愤愤地嘀咕道:“……师兄真是——调戏未成年啊靠!”
不要当他什么都不懂,有时候,斯年亦是心如明镜的,他并不傻。
由于心中郁闷,这天午时斯年独自在帮会食堂啃了一整个肘子吃了一只整鸡直吃到满嘴流油,却小心眼儿地决定什么都不给君清明打包,就让他去吞那难吃得要死的辟谷丹好了!
等到吃完午饭,他抹干净了嘴上油腻拍了拍鼓鼓的肚皮回到思过峰的时候,君清明已经洗完了澡,青鸦鸦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只套着那件宽大的道袍,长眉秀目,面容清雅,唇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师弟去了何处?”
斯年见他袒露了小半的白皙胸膛,甚至就这么赤着脚站在晶莹剔透的寒冰之上,那双脚线条之优美画笔难描,在冰雪的映衬下愈加好看,顿时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可以确定,师兄宽大的道袍之下现在应是什么都没有穿——
在看到和蒲团放在一起的雪白里衣之后,他更确认了这一点。
擦,也不怕冻死!
吞下差点打出来的饱嗝,斯年十分镇定地拎起自己的那个蒲团,决定离他这位师兄远远的,找个距离这里最远的冰洞好了,“寻好了地方,正准备去打坐。”
“哦?”君清明微微挑起剑眉,“师弟可是挑了那边的冰洞?”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最偏远的那个冰洞。
斯年抬眸地看向他,“难道师兄看中了那边?”
君清明微微一笑,“怎好与师弟相争。”他掩下眼中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