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振贤敛笑:“你这么说来,是不怕我攻打?”
凌朗反问:“贤王想试试看?()
”
夜振贤拧了眉头,他没想到凌朗确实有点骨气。
不过,他也不打算动粗,毕竟还指着他给他治疗呢。
当即缓和了语调:“其实今日是本王命人将先生请来的。”
闻此言,凌朗疑惑。
这个阉人作的什么妖?
夜振贤再次抬手吩咐手下:“快给先生松绑,给先生看座,上茶。”
手下们一通忙碌。
椅子茶几搬来。
凌朗被松了绑,按在椅子上坐下,茶水点心也搁在了茶几上。
此番谜一般的操作,弄得凌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里暗想,莫不是夜振贤想从他口中探听到东宫的什么机密消息?
那阉人算找错人了。
他的嘴甚是严密。
这时,夜振贤挥退手下,面上端出讨好的笑意,压低声:“先生乃是神医,既然能治好松果,自然也能治好本王。先生若能治好本王,本王定有重赏。”
凌朗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是神医?”
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贤王说他是神医,全因他给松果动了手术。
而联系适才贤王所言的麟卿阁。
眼前这个阉人莫不是将他当成了师父?
毕竟世人皆以为麟卿阁阁主是个男子,且是个年岁很大的男子。
师父年纪小小,极少有人将她与麟卿阁阁主联系起来。
夜振贤朗声笑了:“先生就不要与我打哑谜了,你便是麟卿阁阁主,只有你才能将松果这个太监重新变成男子。”
说着,他站起身来,恭敬作揖:“本王这厢就拜托先生了!”
凌朗将目光移到茶几上的茶盏上。
揭开茶盖,他缓缓触了触茶盏沿口。
贤王给的茶水,他是断不敢喝的。
昨日贤王妃在橘子酒中下毒,而今贤王端出茶水点心给他。
万一他不肯帮他医治,以贤王的个性,大抵会在茶水亦或点心中下了毒,如此好拿捏他。
他偏不着这个道。
“我的身份,你是如何得知的?”
既然夜振贤以为他是神医,那么师父的处境便危险了。
目下之计,不管他能否逃出去,夜振贤从何处得知他是神医这个消息,他得弄清楚了。
夜振贤直起身,重新落座:
“本王如何知晓,先生就不要管了。”
凌朗摊开手:“你不说清楚,医患彼此的诚信便没有,我如何给你医治?”
夜振贤只好道:“我的手下查到松果重新变成了男子,这消息于旁人来说已然震惊,与我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便暗中派人打探,得知先生医术高超,想来是先生治好松果的。”
凌朗闻言,看来夜振贤并不知是他给松果动的手术。
至于如何寻到他,还是很有疑惑。
就这时,有打斗声传入地牢。
夜振贤急急出了牢房,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有人回他:“王爷,不好,东宫的人来了。”
夜振贤急得跳脚:“快快快,将凌朗重新绑起来。”
他得从另一口出口出去。
话音刚落,凌朗已站到他身后,抬手便掐住了他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