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娇嗔着瞪她一眼:“嫂嫂的气性也忒大了些,不让你进,你就回去好了嘛。”
害得她被某人使劲折腾。
也不知夜翊珩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他在王府与她这般行事,她有种做贼心虚之感;而他却是——
越是如此,越兴奋。
此刻别看他面上云淡风轻,脸皮厚得仿若车轱辘都碾不坏,心里不知又憋了什么恶趣味。
一旁的黎煜烨想笑来着。
鉴于是自个的亲妹妹与妹夫,他不便笑出声,只含笑打趣:“太子殿下下得一手好棋。”
随着他这话,大家都将视线都移到了棋盘上。
黑白棋子全是乱摆的,毫无章法。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才究竟是在下棋,还是在……
听出黎煜烨话里的揶揄之意,夜翊珩道:“颜颜帮孤想一想,哪对夫妻有了身孕还不消停,出了状况,喊颜颜帮忙医治安胎的?”
“孤记性不好,竟然忘了。”
“大舅哥与阿玖也帮忙想想。”
“那对夫妻啊,真是不知收敛。”
“如此憋不住,也不怕把肚子里的孩子惊吓到?”
听他越说越离谱,黎语颜连忙去捂了他的嘴。
平日里话不多的太子殿下,一旦要讽刺人,那只有别人求饶的份。
果不其然,夜玖与黎煜烨的脸齐刷刷爆红。
夜玖求饶:“六哥别说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得,原想来笑话他们的,反过来自个被他们笑话。
黎煜烨的脖子跟着红透,忙支开话题:“两位殿下,二弟与罗家女的婚事大抵就定在年前了。”
夜翊珩见好就收:“如此便要恭喜二舅哥了。”
——
与此同时,京外山里。
季清羽计算着如今能为他所用的人马。
就在这时,冷松来报:“爷,夜震宇亲自来了。”
饶是平日里冷静的季清羽都有些惊了:“他如何知道我在此地?”
冷松道:“属下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惟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那日将黎宗辉一家接来此地时,被人跟踪了。”
说罢,跪下请求责罚。
季清羽冷静下来:“夜震宇如今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且起来吧。”
冷松感激起身:“爷,那属下要将人从山脚带上来么?”
“山头住所不能暴露,我去山下。”季清羽在座位上起身。
冷松惭愧:“属下考虑不周。不过夜震宇来此,所带人马不多,且带了不少日常用品。”
“无妨。”顿了顿,季清羽吩咐,“你选两队人马,一队隐在暗处,另一队随我去见夜震宇。”
“是,属下明白!”
冷松拱手一礼,忙去准备。
季清羽也出了屋子,站在山头遥望京城。
不知今日的阿颜在做什么?
距离他再见她一面的日子不远了。
夜震宇来访,既然避不开,那就正面迎上。
至于怎么合作,亦或如何利用他,此事得好好谋划下。
当然,他的本意是从来都不屑与夜震宇合作的。
不多时,冷松集结好两队身手上佳的人马。
一队先下山去,隐在暗处;另一对由他带领着,跟随季清羽下山。
天色渐暗,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