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脱衣服(1 / 2)

宁擎本来是打算穿上衣服就离开的,但这样的衣服,他怎么离开。

“能不能帮我找一身合身的衣服?”

他觉得这人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松息直勾勾地盯着他半露在外面的胸膛,耸了耸肩,“我没别的衣服了。再说你那衣服又脏又湿,就算没破也穿不了了。”

宁擎看了她许久,不情不愿道:“不知姑娘可否收留我一晚?”

他又补了一句,“我不是什么歹人。”

松息嘴角一勾,“坏人都是这么说的。”

他转身想走,松息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角,带着笑意道:“跟我来吧。”

他被领去了别院的屋子。

屋里十分温暖,除去一张床榻,一个木柜,和一张木桌,便什么也没有了。

“你在这等会儿。”

宁擎在桌边坐下,想喝点水却发现桌上的茶壶是空的。

他有些疲倦,但想了想还是继续坐在桌前等着。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房门嘎吱一响,松息提了个木箱走进来,云山跟在后面进来,低着头把茶水放下便离开了。

她打开药箱,在里面找起要用的药和绷带。

“把衣服脱了。”

见他没反应,她又说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宁擎仍面无表情,“不用了,我自己来。”

松息把打开的药箱转向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要是能弄好一个,我立马走。”

箱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他挑了两三个摆在桌上,然后解起衣带。

只是解着解着,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牵着走了,而牵着他鼻子的那人,正在一旁勾着唇看他。

他正想让她出去,却听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脱了?”

一股火气在他胸腔里腾的烧起来,可不等他发脾气,他的上衣被她一把扒了下来。

流畅紧致的肌肉被小麦般的肤色衬得更加明显了。

松息转过药箱,把桌上的小罐放回去,重新挑出几样。

“转过来。”

他想拒绝,身子却像被施了法术,十分听话地转了过去。

松息拆开她临时用衣服布条做的绷带,伤口已经渗出了不少血,亏他还能这么冷静地坐着。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她埋头清理起血污。腰间的这条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要不是天气冷,他早就会失血过多休克了。

宁擎一声不吭,任她清理自己的伤口,她半跪在地上,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轻对伤口吹着气。

她眉间微微皱起,早已没了刚开始那副轻佻狡黠的模样。

“伤口有些深,可能得缝一缝。”

他在战场上倒是见过这种做法,“你会?”

“会一点,但缝得不太好看。”松息在药箱里翻出蚕丝线和银针,“不缝可能会感染。”

“嗯。”

他应着却不是很明白感染什么,这人说话也跟她做事一样有些奇怪。

她用酒洗了洗手,又挖了些药膏涂在他伤口上。

她的手指轻轻在他腰腹间摩挲,凉凉的很舒服,没过多久,他的伤口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是什么?”

“让你不疼的。”

松息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了,把银针烤了烤,上手缝起了伤口。

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学会这些全靠摸索练习,为的就是让自己在这种医疗匮乏的年代活久一点。

“疼吗?”

“不疼。”

她缝得歪歪扭扭倒也勉强把伤口合起来了。

其余的伤口好办了许多,她把比较深和不太容易够到的伤口处理完后,把药放在他面前,“剩下的你自己来。”

宁擎等她出去后,褪下全身衣物,把其余的伤口也涂了涂。

不过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