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城通山顶(1 / 2)

梅年愉再次醒来,全身怎么又像被卡车轮过...尤其...怎么这回痛到双腿之间都痛?....好像有跌倒,好像...有骑马?

八九不离十了,看来是她雇到了匹快马,把她送来这里的了…

第一次骑马,原来这么不舒服...还是轻功用飞的才是这年代最佳交通工具。

头也着实痛得很,难怪人家说喝酒误事;她不该不理会店小二的警告;完全断片。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哪里?送她来的人呢?付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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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晃了几天,梅年愉大致上掌握了闹巿里几摊美食。也顺便打探了下极京书院。

最多人的餐馆里,果然是消息八卦最多的地方。

况且她与客栈老闆混得不只是熟、是熟到翻面还是熟。谢兄为人海派风趣,最爱同她说风谈雨。每每逗得她: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谢东城世面见得多,说起故事来,彷彿整个把画面搬到你眼前似的。

像昨儿个夜里,她打外头回到客栈,站在柜台边又与他聊了起来。

「那个小青的刀啊,就架在我脖子上!我现在光用说的,都还能隐约还感觉得到那刀锋的锐利...还有血腥的味道。」

「呿,还不是你先对人家始乱终弃在先。」

「不是,这你说这男人三杯黄汤下肚,什么话说不出口?我哪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真不记得?」她不太相信。

「不巧,那日我就正好喝得不醒人事。」

梅年愉指着他:「你哦。」人家女孩到底怀抱了多大的希望,才至于失望到想跟谢兄同归于尽。

「小老弟,你千万可别去青楼。那里的女子,非扒你十八层皮。」

她才没兴趣去青楼什么的。

「后来呢?我看你脖子现在还好好的在你身上。」

谢东城横了梅年愉一眼。

「你说,以我的身份,哪里轮得到一名青楼女子来威胁?」

梅年愉不打击他;人家刀都架上脖子了,就他自己说的。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着不敢出声之时,噹地一声,份外响亮地,那把刀,随之被震到了地上了。那个力道哦,震得我也是耳鸣一时。」

「管不及耳鸣,我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反身,就擒住了那个小青。」

梅年愉又大笑了:「哈~~~抱歉,抱歉。」

谢东城认真的表情还有那手势,她实在不该笑才是。但是、这擒拿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实在很难理解有多英勇。

正兴头上的谢东城并没理会她的笑,兀自往下讲:「是一粒花生米。」

「花生米?」

「把刀打掉的,正是一粒花生米。」

真的假的?

看着谢东城,说到这里,丢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她实在很难相信这一切不是因为谢东城正在吃花生,才临时起意,编出来的说书情节。

谢东城点了点头,顿了会儿后:「正是我的好兄弟及时赶到。」

这会儿,瞧那谢东城又吹嘘起自己五湖四海皆有好兄弟的丰功伟业。

但,这不就正是谢东城的魅力吗?自信、风趣...还有些世故。

梅年愉鞠躬作揖:「谢大哥,小弟我也感谢他。」

「要不是有他,我怎有机会能在这里听您的这些精采事蹟?」差点梅年愉就说成吹牛事蹟了。

可惜了这短暂的缘份。

「谢大哥,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每天都听您讲这些江湖事。可惜天下无不散席,我差不多该离开了。」

谢东城脸上,立即难掩不捨之情,虽说受人之託,可这千载难逢的好知音,着实难遇啊。每次都专注聆听,不时提问,不时爽朗笑着。

「为兄不捨,但也不拦你去路。」关于来来去去的缘份,谢东城没少经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