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城,那就是出城了,你只是没瞧见她出城后去了哪个方向?”赵之杰道。
桑老丈点了点头。
赵之杰想了想,道:“老人家,打扰了。”转过身,似乎想到了什么,急着要走。
“赵正使,我有一事相询。”宋慈忽然道。
赵之杰脚步一顿,道:“什么事?”
“本朝有一将军,名叫虫达,曾在六年前背国投金。”宋慈道,“赵正使可知此事?”
听到“虫达”的名字,宋慈身后的桑榆忽然神色一怔,卧病在床的桑老丈则是微微颤了颤眉。
赵之杰反问道:“宋提刑为何打听此事?”
“只是好奇。”
“此事我不清楚。”
“完颜副使久在兵部,”宋慈知道完颜良弼是金国的兵部郎中,转而向完颜良弼问道,“想必知道此事吧?”
“虫达?”完颜良弼随口道,“没听说过这号人。”
“虫达原是池州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完颜副使当真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是没听说过。”完颜良弼口气不悦。
赵之杰不愿留下来过多纠缠,道:“宋提刑,就此别过。”快步往外走去。完颜良弼哼了一声,招呼上门口把守的几个金国随从,随赵之杰一并去了。
刘克庄瞧着赵之杰等人的背影,道:“这帮金国人,在临安地界上,竟如此横行无忌。”
宋慈来到桑老丈身边,道:“老丈,你方才说,那叫黄五郎的货郎,与那车夫口音相似,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