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当“徐经理”时剩下点钱,老万没给往上报,让他自己留着了。
一切风浪似乎都逐渐平静下来,除了段潮。
半年了,他没有见过段潮。
段潮换了电话、地址和一切可以联系到他的方式。
可是跟他有关的消息却一直没断过:七爷重病退休,他离开东佰,转而投靠曾经的死对头“洋鬼子”旗下,更帮助“洋鬼子”完成了一系列针对东佰旗下企业的收购、业务夺标。
被称为东佰最大的叛徒。
徐泰阳觉得,那股力量,跟段潮有关。
所以他会等。
多久都无所谓,一直到段潮再出现的那一天。
中午的数码城人不太多,徐泰阳买完手机吃了个饭,看时间还早,就开着车绕了一段路。
阿广在他老妈开的水果店里,一脸不乐意地穿着围裙给客人称水果。
常东原为了平稳下面的情绪,接收场子的时候给徐泰阳原来的人待遇都不错。就阿广还心心念念等着徐泰阳回来,结果一等就等到夜场解散。
遣散费,还是段潮走之前给拨的。
阿广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徐泰阳赶紧关上车窗走了。
秋天了,车里都得开暖气,不然冻手。
赶在午休结束前回到派出所,老警察李哥正在门口抽烟,看见他回来赶紧就上来了。
“你可回来了!”老李大概是卧底干得时间太长,剃了光头就不想换发型,一颗蛋似的走哪儿闪哪儿。
“咋?”停好车,徐泰阳拿好手机盒子,把眼镜摘下来揣兜里。
他不习惯,除了开车不怎么戴。
“有人找你自首。”
“找我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