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楼拍着大腿:“按辈分,你是长辈啊。来,敬你一杯。”
他海量,便喜欢敬人喝酒,巧了,宿善因为本体的原因,也是海量,而新来的这位,很谦逊推拒不得的样子,其实,也是海量。
畅饮几十杯,三人都是半分酒意也无。
宿善好奇问新人:“你家是开赌坊的?很多赌坊吗?”
新人叫薛昭,他谦虚的拱手:“一般一般,也就是人多的地方顺便开过去罢了。”
啧,这种话,也就宿善这种不沾俗世的人只听表层,而李向楼这种大家公子,一下子就听懂了:很多,有人的地方就有。
宿善虽然没听深,但他严格按着自己的思路走:“魔域那边也有吗?”
薛昭常年不变的温良笑容一滞,委实没想到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李向楼噗嗤笑起来,觉着这两样人凑在一起很有意思。一个有心机,一个实力胜过心机。
“看来是有了,那你把你家赌坊的名字给我一份,以后我去照顾你家生意。”宿善认为自己是在表示友好。
但薛昭心里想的是:搞清楚谁是长辈!
老老实实给名单,无他,宿善自己的身份实力令人不可小觑。而他,说实话,无论他家赌坊多壮观,在寸中界他都得靠江步摇的面子。
宿善接过名单扫一眼将上头内容牢记,哪个界哪家赌坊,虽然没有具体的地址,应该是薛昭的小心思,但——在界内寻找东西,他并不差,而扈轻,更不差。
很正式的将名单收起来。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动作,薛昭心中突然起了一股惴惴,说不清是吉还是凶。
一众女子出来的时候,薛昭第一个箭步冲上去,挽住江步摇的胳膊。
没挽住,因为旁边有个人恰巧抬腿一踹,他就往后飞出去落在坡地骨碌碌滚了下去。
众人一愣。
宿善要过去。
“别过来。这里是女汤山的界限,任何男的跨过一步——随便我们怎么处理。”
地面上,泥土青石与植物,有很明显的一道分界线,围山而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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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善老老实实站住。
扈轻奇怪:“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去男汤山那边?”
宿善一愣,才反应过来守在女澡堂子门口好似不是君子所为。
好在李向楼解围,他对珠玑露出一副求姑奶奶的神情:“我的祖宗哟,明天,咱们的婚礼,你再不出来,我都要嚎上两嗓子了。”
“啊——明天吗?”珠玑赫然忘记她自己订的日子:“快快快,我们快些回去,哎呀,还有好多事呢。师兄那里准备好了吗?他得漂漂亮亮送我上婚车。”
“好了好了,我跟他视频过了,很漂亮。”李向楼接了珠玑着急忙慌的走,一边走一边回头,“扈轻啊,咱们婚礼上再见,有事再说。你一定来,带着宿善一起来哈。”
扈轻摆摆手。
袁清和黄椒儿一起走,她们是在明天的婚礼中担任了职责的。
“师傅,你没生气吧?刚才我脚快了。”
江步摇脸色难言,挡着嘴在她耳边问:“没踹不该踹的地方吧?”
“绝对没有。”
“那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