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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躲?还是说你现在也没清醒?”

郑好躲避着他的逼视侧过脸,这回唐宋没再出手阻他。

“你曾对我说,只要我要求,你会答应我做任何事。”

郑好忧愁的扭曲了表情,若此刻不是因为他正半躺着,绝对会晕倒。

唐宋不等他回答,自说自话道,“那我要你答应成为我的人,怎么样?”

“那句话我是说过,但我没说通用在任何时候。”郑好回头吼他。

唐宋愣愣的瞅他半晌,突然扯开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挨着郑好问,“只差这层窗户纸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儿呢。”

“谁跟你差窗户纸?”

“唉……”对,唐宋怕的就是他这种反应,比起情啊爱啊的,的确有时随大众成了一种习惯,当真不容易接受大众以外的事情。就好比同性恋,这已经能算郑好的一种禁忌了吧。“那,要怎么办呢表叔?对于我,还有我们昨晚做过的事情。”唐宋故意将昨晚做过的事情几个字咬字特别的重,抬眼看向他。

郑好默了一会儿,才颤着嗓音说道,“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忘掉就好。”

“做不到!”

“能做到的。”对比唐宋艰定的语气,郑好则已经类似于肯求了。

两人根本谈不到一起去,但其实唐宋将郑好唤醒以后,总以为对方在逃避的是他唐宋,或生气或不原谅。而郑好却不这么想,懊悔肯定是有的,只是,他逃避的却是自已身为男人却和一个叫他表叔的男人做了这等事。

以后如何有颜面见他,见他父母以及自已的父母。怪唐宋吗?就像他说的,是自已心甘情愿,没有拒绝,没有糊涂,甚至没有喝酒,连一个借口都找不到的时候,他能怨的只有自已才是。逃避也是逃的自已,与他人有何相干?

两人静默半晌,唐宋却是不太明白郑好的那份心思,就在唐宋再次叹着气,端着郑好吃完的空碗准备出门的时候,又听郑好语带艰涩的说:“以后你别再戏弄我了。”

唐宋回过头,扬起眉毛。“戏弄?”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郑好面露惊慌之色,提高声线道,“就是对我做出这种,那种的……”

“办不到!”

“呃……”

外出逛完街回来的唐诗诗,一副往常的样子回到家,首先给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唐宋打了声招呼,然后很随意的问了句,“表叔还没起吗?”

直到将鞋子换了,放完包,她哥还没给一点回应。她不禁疑惑的抬眼去看,然后她整个人就惊到了。

若细究原因,她觉得这绝对算得上近几年,她哥脸色史上最黑。

唐宋其实完全不清楚,为啥他要用‘戏弄’这个词来形容他对那人的好,本想说进去当面问他,但可能是因为吃了东西的原故,进门时他发现那人睡的好好的。所以不忍心唤醒他,可对于这个词,唐宋觉得没法不去在意。

唐诗诗当然不可能知道唐宋这张阴沉的面容下有颗多么复杂的心。

“怎么了吗?”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正在喝茶的唐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接着喝起余下的半杯。“不要问我!问了我也答不出来!”

过度的吃惊令唐诗诗忍不住呆了,好半晌她才又问道:“那是关于什么呢?关于什么总说得出来吧。”

唐宋烦闷的别开脸,“不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