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侦探系统穿武侠 第152节(1 / 2)

陆月楼一直死死看着面前的尸体,好像想从这具躯壳中捕捉出一点熟悉感。

宿霜行艰难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桂堂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既然没看到头,那又怎么能够肯定尸体就是岑门主本人?”他越说越觉振奋,“说不定岑老大只是发现了什么才突然离开,没来得及跟咱们打招呼。”

诸自飞哑声:“我们也不希望这是岑老大,只是……”他闭了闭眼,接着道,“昨天晚上我来的时候,曾看到了岑老大的头颅,当时尸体还是完整的。”

云维舟追问:“你看到了头颅?在什么地方?”

诸自飞的声音里带了点嘲讽:“自然是在老大的脖子上。”他的声音沙哑,“我没能保护老大,就连他的尸体也无法护好。”

众人很快理解了诸自飞的意思。

荀慎静、钱大富、徐中直、桂堂东等人都露出明显的惊愕与不敢置信的神色,连玄慧玄识两位出家人都未能免俗。

砍掉活人的头是为了杀人,可砍掉死人的头又是为了什么?

谁又会需要“杀害”一具尸体?

陆月楼分析:“难道一开始岑门主并未身亡,所以凶手才要找机会补刀?”

诸自飞的脸白得毫无血色,他双目定定看向陆月楼,轻声:“我当时看过尸体,老大呼吸脉搏全无,胸口上插着一柄刀,血流了一地。”

云维舟感觉情况混乱,她放缓语气,对诸自飞道:“大总管,我们想要查出杀害岑门主的凶手,需要知道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尸体是何时被发现,又是何时失去了头颅?”

诸自飞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与简云明还有宿霜行相比,有一种破罐破摔的不在状态。

好像世上的任何事情都已经与他无关,虽然还能对话,却基本失去了思维能力。让人怀疑只要不对岑照阙的尸体做什么,就算动手揍他,他也不会还击。

“昨天晚上老四来喊我,说是出了事……”话说到一半,诸自飞却又垂下头,露出一点嘲讽而悲凉的笑,轻声,“算了,你们还是去问老四吧,反正我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

云维舟在心中记下一点——简老三还在,诸自飞却让自己等人去问老四严良节,也就是说,昨晚最早是严良节发现的尸体。

陆月楼向前一礼,语气异常诚恳:“岑门主不幸去世,此刻正该大总管主持大局。诸兄,你千万振作。”

诸自飞闻言冷笑,眼里露出一点愤恨的光,像是忽然又活泛起来似的:“大局,谁家的大局?”

陆月楼哑然。

虽然岑照阙近年来已经多将时间用在闭关修行上,不过作为问悲门乃是江南武林的精神支柱,对身边人依旧有着非常深刻的影响力。

诸自飞表情中带着浓浓的厌弃之意:“如果连老大这样的人都不能在世上好好存在下去,那么对我来说,就已经没必要因为为了拯救这个世道而努力,等办完老大的身后事,我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陆月楼:“虽然岑门主已经不在,问悲门却还在,江南武林都盼着大总管继承岑门主遗志,重新振作。”

诸自飞:“问悲门又不是只有姓诸的一个。”随后向身边一指,“老三,今后问悲门归你承担了。”

第192章

简云明明显大为惊异:“二哥!”

诸自飞冷冷道:“不过我想逃,别人当然也可以想逃,要是你不肯担当,尽管直说就好。”

简云明低头:“我没有,只是我并没有想……”

桂堂东干笑两声:“现在提这件事,是否还是太早?”

一直坐壁上观的钱大富却道:“下任门主由谁担当,本就是问悲门自家的事,旁人说不得,难道诸大总管还不能说吗?而且问悲门要是一直群龙无首反而容易出事。”她态度淡定,完全不将自己当做外人,“岑门主仙逝后,论资排辈,本来该是大总管。既然大总管属意于简三爷,而且简三爷武功人品都好,那就是简三爷了。”

“……”

荀慎静:“这是钱掌柜自己的意见,还是不二斋的意见?”

钱大富:“不二斋不会干涉其它江湖势力的事情。”

荀慎静:“可在下似乎听说,许大掌柜向不少江湖势力都派了家中晚辈弟子过去。”

钱大富:“你说这件事的时候倒不用加‘似乎’——确实派了,陆公子那边就有一个,荀姑娘是陆公子心腹,必然十分清楚。”

荀慎静:“……”

陆月楼:“……确有此事。”

钱大富又补充:“本来大掌柜也想给送个人给岑门主这边,只是岑门主没有接受。”

荀慎静依旧看着钱大富:“如果岑门主接受了,被派来的那位许姑娘或者许兄如今就该在他离世后,主动担起门派重任了罢?”

钱大富欠身:“岂敢,只是大掌柜家的晚辈们自幼耳濡目染……”

荀慎静目光微暗。

钱大富:“都很擅长算账,绝对是各家帮派账房的不二之选。”

荀慎静面无表情,显然不信钱大富的话。

许大掌柜教养出来的孩子,武功能力都不会差,奈何身份所限,被派出去后多半只能作为一个与不二斋沟通的桥梁,无法接触到帮派的核心机密,却也绝不可能心甘情愿只当一个账房。

钱大富一本正经:“大概也正因如此,我们才叫做不二斋。”

陈微明摸着下巴:“我以为是市贾不二的意思,原来不是?”

徐中直觉得钱大富方才的话最好别传到许无殆耳中:

“我赞成陈姑娘的话。”

被打了个岔后,话题从是否要现在定下由谁继承门主之位开始往位置的方向偏移,似乎是默认了接下来由简云明做主,就在此时,静室内又响起了一道满含愤怒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