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笑出来,“只是小事。”
周湛清看着他,总觉得这个反应有点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怎么问,只好做罢。
周六的晚上,墨林依旧坐在酒吧里给周湛清捧场,周湛清已经习惯了,反正他来只是喝点酒,也不闹事儿,就随他去吧。唱完歌周湛清要回学校,墨林不知道抽什么风也要回去。
“你不是都没什么课了么?”周湛清纳闷的问。
“课很少,但偶尔还是有一两堂的。”墨林说,“这么晚了,打车吧。”
“公交车还没末车呢”,周湛清背起吉他,“咱们能赶上末班车。”
墨林说:“也行,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末班车。”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墨林说,“一会儿上来人,你看看他们都有没有脚。”
周湛清后背一凉说:“黑灯瞎火的,你能不能不这么瘆人。”
墨林耸耸肩说:“对了,画你看了么?”
“什么画?”周湛清问。
墨林一愣,“萧哲没给你看?”
周湛清摇摇头,墨林笑笑说:“那就算了。”
周湛清想了想说:“墨林,你接近我到底想干什么?”
墨林挑了下眉毛:“你猜呢?”
“什么做朋友”,周湛清笑了,“你在酒吧一坐坐好几个小时,也没见你跟人说话,你根本就不是那么主动的人。”
墨林转头看向窗外说:“不会害你的,你就当帮我个忙吧,最多再有一年,毕业我就北漂去了。”
周湛清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六月初的早上,徐朗坐在餐桌前,看着杨彬扣着衬衫扣子从卧室里走出来。昨天晚上做了两次,虽然睡得很好,可身体还是有些疲累。徐朗朝杨彬笑笑,递给他一双筷子。
杨彬接过筷子,又递给他一个信
封之后才坐下,“这个月的薪水。”
徐朗一捏,笑容就僵在了那里,信封里的钱绝对不是他做做家务就应得的。
“拿着吧”,杨彬喝了口粥说道,“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徐朗的脸变得煞白,好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嘴张开一样,“我,我已经不做那行了。”
这种反应,有点出乎杨彬的意料,“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朗低下头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不是出来卖的。”
杨彬看着他,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徐朗站起来,把信封推给他说:“这个钱我不能拿。”
一瞬间,杨彬几乎有种想道歉的冲动,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徐朗是个穷学生,现在既然是他的床伴,那花点他的钱,也自然不过。
徐朗走到门口摘下外套穿上,没等杨彬反应过来就拉开门走了。
周湛清下课刚要走,被班长拉住说晚上要去听个劳什子讲座,还不能缺席。周湛清心说这是什么规矩,讲座还强迫人去听,瞥了眼坐在前排的萧哲,厚着脸皮凑了过去说:“萧哲,我晚上要打工,帮我跟导员请个假呗。”
萧哲把书塞进书包里,看着他说:“我不就这点用处么?”
周湛清怔了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