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南手里的钢笔一松，笔的一头轻轻砸在玻璃桌面上，他从在转椅上翘着腿的姿势变成了直起腰，反省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而后无语地看了看长桌两旁的数人。

钢笔被捏着支在桌上，晏天南顿了顿，望着他们，说：“this……”

加泽震惊未恢复之余还偏头和旁边人解说：“完了，晏总连母语都冒出来了。”

晏天南切换到中文系统，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说完他起身离开了。

一出门就碰见了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萧绍宇。

晏天南：“你不是和汤锦年很熟么自己去问他。”

萧绍宇一脸恍然的表情，愣了半天说：“其实，我本来是没打算要问您的。”

晏天南：“……”

萧绍宇侧身让开，晏天南越过他回到自己的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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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锦年给梁风打电话：“在哪儿呢？”

梁风没多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矫情了，告诉了他自己的方位。

梁风在市中心一个慈善拍卖会场里，汤锦年到市中心时，拍卖已经结束，梁风说在一个商场里等他。

汤锦年应了，挂了电话走到他所说的那栋大厦下，梁风戴着灰色的贝雷帽和墨镜站在台阶上等他。

汤锦年正准备过去，手机从手里响起，是萧绍宇的。汤锦年随手接起，一边往梁风那儿走，问他：“什么事？”

“哥，”萧绍宇忐忑地叫他一声，接着重磅炸弹砸了下来，他小声问，“你和梁风哥真是兄弟俩吗？”

汤锦年眉头一蹙：“怎么了？”

他们对一些人说过两人的兄弟关系，比如晏天南，也对一些人没掩饰过两人曾经的情侣身份，比如萧绍宇，加泽等。这么混着来，时间一长汤锦年也有点混乱了，分不清自己到底对谁说过什么，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出萧绍宇的意思，但却直觉地感受到一种危机感。

果然，萧绍宇呆呆地多问了一句：“那你们俩现在在一起么？”

萧绍宇这种口气，问的肯定不是他俩现在是不是待在一起，而是问，他们俩现在是不是情侣。

汤锦年：“发生什么事了？”

萧绍宇喃喃道：“晏总刚才在会议室不小心把你们俩是兄弟的事说出来了。”

汤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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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天南回办公室的路上，加泽从会议室出来，快步从后追上他：“老大，老大……”

晏天南不耐烦地停下：“什么事？”

加泽道：“你说的，阿风和锦年是兄弟的事是真的么？”

加泽想着那次看到这两人在酒吧接吻的事，他没有贸然说出来，想借着这个问题看看晏天南知不知道。

加泽试探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晏天南双眼，希望从中看出点什么。

晏天南果然是对这个问题很不满意，斜睨他一眼，道：“做你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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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总刚才在会议室不小心把你们俩是兄弟的事说出来了。”萧绍宇正躲在茶水间给汤锦年通风报信。

他不时探出头来，观察刚从会议室出来的那些高层是什么反应，继而靠回墙上，压低声音和电话那头交谈。

“……”汤锦年脚步停下，没挂电话，抬起头看向两步外的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