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太底下(2 / 2)

“饺子哩——,饺子哩——,牛肉羊肉猪肉韭菜馅的全有哩——”“闺女,吃点啥?”那个满脸堆笑的中年女车主,正用沾着白面的手向上推了推白帽子,卖力地拢着顾客。一绺头发从帽子中偷偷地溜出来,看样子,定是起得太早,没来得及细心梳理的结果。

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太太,面孔干涩,头顶略脏的白帽,双手不停地翻来覆去,摆弄着她面前水盆里的粽子。近乎虔诚渴盼的目光,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偶尔的,有人驻足:“多少钱一个呀?”

“二元钱四个,二元钱四个。”

嘴里忙不迭地应着话儿,边用枯瘦的手慌忙拉出一个小塑料袋,忙着向里装粽子,又忙着叨咕:“我这是自己一个一个包的,里面放了两个蜜枣儿,甜着呐。

向里走,则是批发水果和蔬菜的地盘。有对卖主看上是夫妻,五十出头,男人负责吆喝称量,女人则管收帐。

"哟,您看着秤,高高的呢,一共六块二毛。”男人高声报数。

“六块钱得啦。”买主很大咧咧的回道。

“我一共能挣您多少钱呀,不行不行。”女的在一边急了,随意拢起的长发乱草似的在后脑勺上跟着抗议着。

“得,得。不行就算了!”买主厌恶地瞟了一眼,掏兜,付钱。

约六点以后,太阳早已迫不及待地抬头,爬出地平线,阳光从睛空斜斜地洒下来,亲和,温暖。一张张不同的脸孔,相继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