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铭锐嘴上叼着烟，他一般是不抽烟的。但喝到现在这个程度，别人给烟他也会抽上那么一两支。头上的射灯照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他的脸色。李释宇在一旁一边跟别人喝着酒，一边打量着肖铭锐。

李唯一拿着肖铭锐的电话出了包厢帮他接。这一会儿的功夫都打了三、四个了，这家长可真够执着的。李唯一料想可能有什么急事，看肖铭锐状态接电话也不太好，干脆帮忙问问什么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联系。

“肖老师还没回来？”

“家长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今天我们同学聚会，肖老师喝了点酒不太舒服，可能不太方便接您电话。”

“哦，这样的啊，我也不是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但我就是个急性子，之前开家长会我因为工作原因没去，就不知道考试时间，所以这一回来就急着想从肖老师那里确定一下考试时间。”

“那这样吧，我待会儿帮您问问。他们在唱歌，包厢里很吵，我问了以后给您回电话。”

“你们在ktv啊？”对方的语气显现出来一丝不悦，似乎对老师进娱乐场所这种行为很反感：“那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那请你问了以后给我回个话，谢谢你了。”

“没什么没什么，肖老师平时工作太忙了，很少出来，这回同学聚会把他约出来，大家伙儿都想跟他多喝两杯，他估计喝多了点。希望家长别误会。”李唯一还是明白肖铭锐工作性质的，一个老师大半夜的还在外面喝酒，人家长打电话来几次都没接到，他担心对肖铭锐的影响不好，就多解释了几句。

“都是这个年龄过来的人，能理解。不过现在有的ktv感觉都比较乱，肖老师如果喝太多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不会的不会的，这家xxktv是量贩式的，很正规的，您别误会了。那您稍等一会儿，我去问问他，待会儿回你电话。”

李唯一想，接个家长电话比做销售都痛苦，还得顾忌老师的形象。这家长也是，今天打不通明天打不行吗？这会儿都12点多了，比他都执着。做家长的也不容易，做个老师也不容易啊。

回到包厢后，肖铭锐已经醉醺醺的倒在沙发的一边了，还拉着李释宇不撒手，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李释宇凑到肖铭锐的嘴边，虽然说得断断续续，倒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宇哥，你说我多不容易啊，我……我怎么能……是同性……同性恋呢？”

李释宇听完似乎不太相信，接着又问：“你说什么？”

“别，别这样看着我……老子是真的，不会承认……”

“就算你……你睡了我，我也不能喜欢男人！等……等哪天老子一定睡回来……陶然你这个人渣！王八蛋！”

“老子就算找男人……也要找个喜欢的，愿意让老子插的……”

“老子还没睡过别人呢……男人没睡过，连女人也没睡过，亏！”

“你最好自觉，主动，跪舔，老子就原谅你……哦，不对，还得让我艹回来……”

李释宇敢说现在的心情很震惊，很矛盾，很后悔，他听见肖铭锐说的话了，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肖铭锐说的是不是胡话。刚才跟肖铭锐谈话的时候他知道肖铭锐可能会有倾向，但他完全没想过现在肖铭锐的话里，似乎透露出来的不仅仅是倾向，而是已经跟别人有过关系了。

也许发生关系的时候不是肖铭锐十分自愿的情况下，但应该的的确确存在了。那之前肖铭锐给他透露出来的信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