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我的兄弟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我们的聚居地就是被他们这群恶棍在扫荡征收的时候摧毁的,而我们自幼被乌尔纳镇的镇民们救下,乌尔纳镇是我们的第二故乡,我们在小时候没能力保卫好自己的故乡,而我们现在不想再次失去她了。”这位略显稚嫩的士兵说道。
“你的兄弟们呢?”
“都牺牲在我们上一道阵线上了,但是老二走前带走了三个,老三走前带走了俩,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能落后。”
年轻的士兵似乎并没有陷入亲人牺牲的痛苦之中,他将这一切苦难化作了复仇的烈焰,他用生命催动着足以让他患上辉晶病的能量不断射出一发发弩箭,鲜血从他的双耳与双目中缓缓流出,直到一声爆炸后他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布满前方的尸体与一个黝黑的弹坑。
塞西莉丝沉默着,她何尝不与伦特这些贵族有着血海深仇?她继续在战壕中游弋,丝毫不在乎已经因剧烈的战斗再次裂开的右臂。
“怎么回事!他妈的前面的废物们怎么还不进攻?”伦特在战线后的土坡上观望着前线的战况。
“报告,前方反映他们已经给予阵线上的叛军份子惨烈的杀伤,但是叛军跟疯了一样根本不怕弩箭与炮火,他们简直就是直接冒着炮火覆盖来抵抗我们的进攻,前线部队说他们需要再次对前线进行炮火覆盖,他们有信心在炮击后将叛军赶出松林,挤进乌尔纳镇中。”
“他妈的,一群废物,把他们逼出松林后在小镇战斗这些疯了的贱民们只会更加拼命。”伦特对着联络官骂道,但是他还是在这之后再次让炮兵趁着日出对松林边,小镇前最后的一道防线体系进行了炮击。
炮击随着日出的阳光一同穿透了战壕,近乎炸平了一些连接壕,还活着的士兵与平民们还是坚守着这最后的防线,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所生活几年或者几十年的家乡,他们不会再退缩一步。
一阵来自伦特军团前线偏侧方士兵们的欢呼声打破了炮击与冲锋前的最后安宁——一架帝国的辉晶火炮观测机突然出现在焦黑的松林前线的上方,而观测机的到来通常意味着帝国的集团军即将发起进攻前的火力覆盖,这些士兵们以为帝国的‘反叛’正规军终于前来拯救他们即将牺牲于冲锋中的性命了。
直至‘帝国’的第一颗炮弹在他们中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