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因为心疼说不下去是他的事。
但阮竹必须要听。
在刑烨堂心里。
天大的事都没有家里人重要。
他是阮竹的丈夫。
整整一个月了。
阮竹明明知道他有话想说,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装作不知道。
刑烨堂耳目欲裂:“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阮竹有点慌了,哄他:“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应该不太重要。”
俩人认识太多年了。
刑烨堂喜欢说的话,左不过就那些。
研究园这个项目是阮竹费了大力气才挤进去的,也是她唯一能快速出人头地的机会。
她每天真的很忙,忙到晚上回家,脑神经还在不停的转着,思考自己该钻哪个漏洞,才能把别人挤下去,自己上位,一点点的爬到核心。
她不是不想听,是觉得不重要也真的没时间听。
阮竹想安抚刑烨堂的暴跳如雷。
刑烨堂却冷静了,环胸俯视她:“你所谓的不太重要是指什么?”
他眼白爬上了红血丝,问她:“你觉得我想说的那些不太重要的是什么?”
阮竹莫名有点害怕这样的刑烨堂,抿抿唇,“这里,我们的家。”
刑烨堂长长的哦了一声,自言自语,“原来这些对你不重要。”
他说:“的确不重要。”
从装修图纸到装修,到搬进来,这么长时间了,阮竹不闻不问。
她甚至连这个家都没逛完。
原来是因为这个家,对她来说,压根就不重要。
刑烨堂大步朝外走。
在阮竹来拽的时候甩开她,扭头就走。
到外面没理追出来的阮竹,开车。
刑烨堂车开出去不过几步。
站在后视镜的阮竹不见了。
刑烨堂气懵了,脚踩油门就想走。
错眼间,看到阮竹拎着外套又跑了出来。
刑烨堂从后视镜定定的看着她。
在阮竹走近小心敲车门后,摸索找烟。
不用找了。
俩人领完证那天晚上搂在一起说悄悄话。
说好了。
都戒烟,要孩子。
刑烨堂在敲窗户不断的声音响起后,侧目看向车窗外的阮竹。
阮竹在车玻璃哈气,画了个爱心。
换了从前的刑烨堂,其实就该不生气了。
该笑。
他挺喜欢阮竹这种傻乎乎的样子的。
可现在,莫名的笑不出来。
开车门下去。
对视上阮竹的讨好笑后,还是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