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跪在了地上的郑武:“安乐公没有别的话想对他说了吗?”
萧珊讥讽地翘了翘嘴角,甚至没有理会谢燕春的问题,只往外走去了。
谢燕春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郑武,心中觉得怪异,只吩咐了人好好看管郑武,然后便跟在了萧珊身后先离开天牢。
萧珊走得并不快,冬天来了,他的那条伤腿总是隐隐作痛,就算有拐杖,也无法自由行走。
他从牢房中走出来,站到了那窄窄的过道中,中午的阳光从头顶洒下,明亮极了。
回头看着谢燕春已经让马车过来,他不言一语,沉默地上了马车,便闭上了眼睛。
谢燕春原本打算骑马跟着,这会儿见到萧珊这样举止,心上倒是多了几分警惕,于是便跟了上去。
两个大男人一起挤在马车里面,就算这马车并不窄小,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看来谢将军有话想问。”马车缓缓走起来之后,萧珊睁开眼睛看向了谢燕春,“为了你的长公主殿下来套一套口风吗?”
“安乐公对郑武可算是凉薄了。”谢燕春不去理会萧珊的话语,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人各有命。”萧珊淡漠地笑了一声,“我不过一个阶下囚,救不了任何人。”
“若郑武听到了这句话,不知会不会后悔在冀州的这次起兵。”谢燕春嗤笑了一声。
“大约会后悔,大约又不会。”萧珊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总之,现在后悔也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谢燕春盯着萧珊看了一会,并不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虽然心头觉得怪异极了,但却找不到任何的端倪。
到了安乐公府,谢燕春目送了萧珊进去府中,又命人在府外守着,然后才折返回去天牢,打算看看郑武是如何情形。
这边谢燕春走了,萧珊回到了府中,面色也便不是之前那样的淡漠样子了,他缓缓走去了书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艳情话本出来,快速地翻过了那些香艳旖旎的插图,找到了中间的夹页,落笔歇下了五五一五四个数字,然后陷入了深思。
这是郑武在天牢中跪下时候,手抠在地上摆出的手势。
五五?现在残存的暗中兵力还能与天齐五五开?
一,应当意味着除却郑武之后,还有一人能用。
五……则应当是还需要等到五月之后?
萧珊皱起了眉头,以他和郑武这些年暗通款曲……理应是这样的意思了。
只是那一个人是谁?除却这一个郑武,西秦还有谁还活着,能让他所用?难不成是章贞农?那简直是开玩笑了,章贞农恨不得他去死,甚至愿意用传国玺来换他的人头,根本不可能是能用的人。
剩下的,西秦已经没有如郑武这样能振臂一呼的人了。
或者,这个一也并不是还剩一个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