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在江东市客车厂的小宿舍里,陈光宗和朱昭颖也在灯火下,坐在床边促膝相对。
换上了便装的朱昭颖目光柔和,已经三十岁的她,忽然像个小女孩一样羞涩了起來。
陈光宗看得痴了,以前和她一起在车间工作时,从未发觉到她的柔美和娇羞动人。
他忽然笑了笑,暗自庆幸中午的表白沒有表错。
两个人无言面对,有些寒冷的宿舍里,却是温情一片。
终于,陈光宗还是开了口:“朱师傅……”
听了这个熟悉但又疏远的称谓,朱昭颖的眉头立刻就蹙了起來:“你,现在还是叫我朱师傅么?”
她的头慢慢地低了下去,脸上的红霞升腾着,一双手紧张地放在膝间搓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