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1 / 2)

失而复得 刎颈霜 1225 字 10天前

终于盼来了出国这一天,谢文钧的提防心很强,从头到尾没收我的护照。

三月六号的早晨,飞机落地冰岛,我们推着行李入住酒店。

今日的冰岛零下一度,我被羽绒服包得像粽子,仍是觉得寒冷刺骨。当我终于推开房门,钻进房间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暖气包围我,身体随之放松下来。

长途飞机坐得我腰酸背痛,我脱下羽绒服,抓紧冲了个热水澡,湿着头发倒头就睡,又被谢文钧拉起来吹头发,多嘴唠叨我:“你头疼了我可不管。”

他真以为他在养猫,用毛巾擦干我长发,一手拿着吹风筒,一手拨弄我头发,熟练又悉心地吹干头发,一点不嫌长发干得慢,手抬得酸不酸。

的确,我不过是他豢养的猫,困住我,玩弄我。他想虐待就虐待,他想宠爱就宠爱。弱小的我要承受他的阴晴不定,装单纯讨好谄媚他。惹得谢文钧欢心了,我也能好受些,至少该有的好处绝不亏待我。

头发还没吹干,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隐隐感觉有人把我抱到床上,给我拉上被子,熄灯就寝。

我睡醒后,冰岛下起大雪,把大地铺成白茫茫一片。

我住在不下雪的厦门,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下雪的实景,我很向往雪天,却无力亲眼所见。

如今壮观的雪景尽收眼底,漫天的雪花飘落在地,将整个城市装扮成梦幻的童话世界。此时此刻,我仿若置身于美好的世外桃源,真情实意地惊叹和喜悦。

男人从身后抱住我,低沉的声音犹在耳边:“好看吗?”

我愣了愣,回答:“好看。”

谢文钧又问:“要不要去堆雪人?”

这个活动问到我心坎上了,我说要。

就这样,一个二十三岁的成熟男人,陪着他奔二的妹妹,如同两个稚嫩的孩童般在户外玩雪。

我在努力聚拢冰雪,一旁的谢文钧拍掉我头上的白雪,笑着说:“你头发白了。”

我余光里的谢文钧像个满头花白的老爷爷,我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地堆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