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特使道:“诶,桀儁将军,看你说的,我代君上作为特使,只是想请桀儁将军歇息两日,难道桀儁将军连君上的话,也不放在眼中了吗?”
胡亥眼看他们内讧起来,气氛剑拔弩张,更是卖力的哭道:“呜呜,扶苏哥哥……”
扶苏听到胡亥的哭声,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朗声配合道:“特使,这亥儿乃是予的心尖爱宠,还希望特使不要受奸邪挑拨,伤了你我的和气,虽你们没有抓到予的幼弟,但予的爱宠在你们手中,一切也好商好量。”
扶苏这么一说,越人特使更是坚定起来,觉得桀儁没安好心,想用一个假物来糊弄自己,当即呵斥道:“来人啊,解去桀儁的兵刃,送桀儁将军前去歇息!”
桀儁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前的士兵,他刚刚在族中立威,士兵吓得逡巡不敢。
越人特使道:“桀儁,你可想好了,你想抗命不成!?”
“啪!”桀儁将佩剑扔在地上,吓得越人特使连连后退。
“不劳烦任何人动手,我桀儁会走!”桀儁冷嗤道:“改日怕是你连怎么死的,都糊糊涂涂!”
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胡亥,道:“我真真儿是小看你了。”
胡亥柔弱不能自理的光打雷不下雨,佯装哭唧唧的道:“桀儁将军好可怕哦,亥儿怕怕!”
第47章 再亲一下
越人特使将桀儁押解起来, 狠狠松了一口气,看的出来,他不只是忌惮桀儁, 甚至害怕桀儁。
毕竟桀儁那个雷森*晚*整*理厉风行的霹雳手段,别说是越人特使了,就是连本族之人, 也会惧怕。
越人特使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对扶苏朗声道:“秦长公子, 既然如此,咱们合该再敲定会盟的时日, 与地点,对也不对?”
扶苏眯起眼睛,道:“特使说的正是,虽你们抓住的并非予的幼弟,但此爱宠乃是予的心头宠, 还请特使高抬贵手, 不要难为他, 之后的会盟, 咱们好商好量。”
“哈哈哈!”越人特使笑起来:“你说得对,秦长公子说的极是!咱们都是为了会盟, 好商好量, 谁也不要伤了和气!这样罢, 等定下了会盟的地点与时日,我再叫人通传秦长公子, 如何?”
扶苏道:“那实在有劳了。”
“好说!好说!”
越人特使一挥手, 道:“走,撤兵!”
越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河边, 扶苏眯起眼睛,低声道:“让他们离开,不要轻举妄动。”
“敬诺,长公子!”
越人一行离开,起初还有些戒备,生怕扶苏会派兵偷袭,等他们全部撤离之后,越人特使这才放松下来,秦兵并没偷袭他们。
士兵押解着胡亥,进入越人特使的营地,将胡亥关押在牢营之中。
胡亥走进去一看,真的是好巧啊,这个营地恐怕只有一个牢营,还是临时搭建的,所以桀儁也被关押在这里。
桀儁脖子上架着枷锁,身上都是锁链,被关押在牢营最里面的牢房之中。
胡亥笑眯眯的走进去,关押在了隔壁,因着越人觉得胡亥只是一个嬖宠,毫无缚鸡之力,所以便将他的枷锁撤去,也没有用锁链禁锢,只是关上了牢门。
“儁儿,真巧啊。”胡亥扒着牢门去看桀儁。
桀儁虽看到了他,但仿佛没看到一样,根本不理会胡亥。
胡亥继续道:“你没想过,有一天咱们会做邻居罢?”
桀儁还是不说话,但狠狠瞪了一眼胡亥。
胡亥“啧啧啧”的摇头,语气颇为阴阳怪气,道:“看来你的主子,并不信任与你啊,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是甚么?莫过于忠心喂了狗罢!”
桀儁侧过头来,再次狠狠瞪向胡亥,突然站起身来,枷锁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胡亥后退半步,缩在牢房之中,道:“你不会是想要打我罢?”
桀儁走到栅栏旁边,“砰砰砰!”狠狠撞击了好几下牢门,大喝道:“来人!!来人!”
这里的士兵都是越人特使的心腹,他们尝听说桀儁的大名,根本不敢怠慢,即使他被关在牢营中,还是惧怕的战战兢兢。
“桀……桀儁将军,”士兵道:“您有甚么吩咐?”
桀儁呵斥道:“去叫你们特使前来!这个胡亥,当真是秦国的幼公子!让特使不要被他给骗了!他和扶苏一唱一和,秦人狡诈,都不是甚么好东西!”
越人士兵稍微有些犹豫,但若眼前的俘虏真的是秦国幼公子,那么会盟将是另外一番光景,大不相同。
于是士兵连忙答应道:“是是是,卑将这就去通知特使。”
“报——”
越人营地的幕府大帐之中,越人特使十分特意,他今日抓了桀儁,又与秦人长公子敲定了会盟的事情,一切都十足顺利。
“报——特使!”
士兵冲进来,道:“特使,桀儁将军在牢营中吵着要见您,说……说那个被关押在牢营中的嬖宠,真真儿是秦国幼公子。”
“哼,这个桀儁!”越人特使道:“他还不改口么?当我是好诓骗的!”
“这个……特使,”士兵道:“若万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是那嬖宠,当真是秦国幼公子,咱们都被秦人给骗了,君上一定饶不得咱们的……秦人狡诈,不得不防啊!”
越人特使一听,心里也打鼓,是了,秦人狡诈,他们在秦人手中一直吃亏,便算仗着地势复杂,也无法将秦军全面拿捏,还是需要防范一手的……
胡亥坐在牢营之中,他也不是第一次坐牢了,因此十足的有心得,把地上的茅草整理了一番,堆了堆,给自己铺了个软乎的席位,这才坐下来。
“哎呦!”胡亥笑嘻嘻的道:“儁儿,你便要这么一直站着么?腿不酸么?还是坐下来罢!我知晓的,虽然被自己人关押,很没面子,但你这么端着架子,我怕你很累啊,最重要的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