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怀疑都跟自己的亲哥划上等号。
赏月?赏哪门子月?
周故林伤红了眼,松开展言,一拳打在亲哥脸上。
“周故桉,天底下是没有其他女人了吗?你偏偏就选她?”
周故林声嘶力竭:“她是你弟媳你知道吗?”
周故桉生生挨了一拳,瞬间他就想到,是蒋佑铮的事。
他跟展言哪儿有什么值得周故林发疯的接触。
展言被他天马行空的联想噎住,在周故林第二次下手时拦住了他。
周故林受伤的回头看她,瞳孔都在抖,“是他是吗?”
下一个替身是周故桉是吗?
展言刚想回答,他又说:“你看我,展言。”
“你跟我说我哪儿不像他?”
“我去整容好不好?我可以整容的,你别要我哥……”
“要我。”
“宝宝…”周故林把女人的手托起来贴在脸上,“你指出来好不好,是不是鼻子不像,还是眼睛,哪儿都行,你指出来我现在就联系医生…”
周故桉在一旁看着自家弟弟卑微的样子,嘴角还隐隐做痛。
展言看他一眼,有些话他在她不好说。
他懂了意思,安静撤离现场。
周故林立马转头横他,“你不准走。”
他还要跟他算账。
“行了。”
展言戾气爆发,她对周故桉说:“你把你这神经病弟弟带走。”
周故桉回来拎他,周故林又要动手。
一个要带走,一个要留。
两个人过了幼时打闹的年纪,时隔二十年,拳拳到肉动起了手。
不过两下周故林就落了下风。
“你有种打死我。”
“这么大年纪当什么不好当小叁。”
“要不要脸?”
“你以为展言喜欢你?”
“我告诉你,痴心妄想,她谁也不爱。”
“我把你当亲哥,你拿我当你亲弟了吗?”
周故林气得要死,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想到自己被亲哥偷了家,几个小时前还有可能压着展言翻云覆雨,周故林气得理智全无。
周故桉一言不发,任他骂着。
“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姿势吗?”
眼看周故林嘴没个把门,展言走了两步,一个巴掌扇他脸上。
空气中最先传来的是她身上的香味,随后是巴掌的声音。
周故林混帐的脑子归了位,心碎成一片一片。
没完,展言直接一把拉住他,把周故林推下江里,游艇不知何时停泊,周故林呛了一口水后。浮出水面。
就听展言冷的掉渣的声音说:“我看你需要冷静一下,我们已经分手了。”
“冷静不下来就死在江里好了。”
说完,她看向周故桉,眼底同样是冷漠,“周先生,我也是出于无奈。”
“你也看见了,他再闹下去,所有人都会被他吵醒。”
“至于死在江里……”她扯着嘴角,笑着说,“你不会当真吧?”
周故桉当然摇头,“不会。”
“那就好,”展言打个哈欠,“我先回去了。”
一回头,裴越站在楼上,似笑非笑看着她。
展言真觉得这个生日过的糟糕透顶,面无表情瞥他一眼,走了。
江水的寒冷比不上周故林心里的冷。
从水里上来后,刚才对峙的地方空无一人,周故桉在展言走后也离开了。
他根本不担心周故林游泳的技术。
周故林湿漉漉的站在地板上,先是小声抽噎,然后声音越来越大,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跟着水滴一起垂坠。
他要怎么办?
展言不要他了,他把一切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