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虞辰司回来的坏处有两个——一是不知道阿月是否愿意。她自小长在上京,受的是女子守节的文化熏染。万一虞辰司不做人要强迫她,不知这样的冲击对她来说会不会有些太超过了,她不能在短时间内经受更多刺激;二是自己心里不大舒服。这股不舒服的感觉,来源于一种微妙的占有欲。阿月的每一面,气鼓鼓的、娇憨可爱的、抑或是情动时哭泣娇吟的……都只有自己见过,这令他有种迷一样的骄傲感,但很快这种骄傲或许,或者说肯定,会被打破的。以虞辰司的德行,让他放弃这个把觊觎已久的肉吃到嘴的绝佳机会,想想也不可能,除非他失了智。
可是形势所迫,在两难的抉择中不能完全兼顾,为了阿月的身体健康,是该要让虞辰司回来的。
虽然虞堇年想通后,本意是打算心平气和地同虞辰司嘱托几句,要照顾好阿月、不可违背她意愿云云,但等到了地方,话不到几句,两人就上了擂台。
去他的心平气和。
四周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他们还是例行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切磋一次,都凑过来围观。世子和小将军的切磋当真极具观赏性,拳拳到肉,招式凌厉,今日打得格外真情实感,看得他们仿佛身临其境,喝彩声一阵盖过一阵。虞堇年心中不爽,偏偏虞辰司还要在台上一边找尽机会往他脸上招呼,一边贱兮兮地调笑:“阿兄真大方。”
以前竟从未发觉他如此碍眼。阿月真是慧眼识人。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势均力敌地挂了彩,林知意也一如所料地对着他的脸痛心疾首。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妻子的关怀,青年冷着脸想,你虞辰司就算要参与进来又如何,受了伤还不是只能自己上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