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清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
“对,哥陪着你。”
得到肯定的砚清孩子般露出笑脸,手里一直把玩的刀出鞘,砚清能感受到身旁人身体的紧绷。
“那好,哥,我信你。我们以血为谏!”
果断地划开右手手掌,鲜血汩汩流出
“哥,我不舍得你受伤。这样吧,你饮我的血,这样也算是另一种!”
纪哲荀摸摸他的头,笑着舔了以下伸到自己嘴边血淋淋的手。
他的血不是腥,而是苦,苦进心扉
“哥…哥哥……”
砚清无意识的叫着,纪哲荀也是一一应声。当他反应过来猛抬起头来,正好撞上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瞳,腰间的利器也早已不知去向。
“哥,我要死了,我是服毒自尽的。这半年我一直在服这种□□,我会死的很安详。可是碰到我的血的人,会从体内一点一点的。”
砚清看着纪哲荀瞪大的眼睛,笑得更开心。
“哥,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
“哥,睡吧。晚安,就像第一次相见那样,我们相拥而睡“还有,哥,棺材有气孔,纪念他死不了,所以不用再去看了。”
砚清的手搂住他的脖颈,然后滑过锁骨,顺着脊柱而下,搭在他的腰上。
“不用问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砚清刚离开秦仪这几年猪狗不如的生活是白活的吗?”
“好了哥,别管了。睡吧,我已经吩咐下人了。等我们睡着后,他们就把我带走,烧成灰,洒在我们家樱花树下。我也让他们找到那个叫千拂的骨灰了,我会让他们将灰洒在你溃烂的身体上的,在这个树林,没有人再会来惊扰你们。好了哥,小墨好累好累,我真的好想好好的睡一觉了,睡到再也不要起来了…”
破碎的枯叶上,有两个人,他们相拥而眠。
夕阳透过缝隙将他们的身体铎上层辉煌的金色。
有一束温暖,没有受到阻挡,散在了砚清还带着笑容的脸颊上。
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
声声咳嗽震落了无数樱花飘散,萧穆雨无奈的看着秦仪,一遍一遍地轻拍他的后背“穆雨,天色快暗了,你也回去吧。”
萧穆雨收了手,摆出一副被嫌弃了的可怜样。
“真是的,成天到晚赶我走。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回去了。”
回头向秦仪摆摆手,走出门槛掩上大门,刚准备迈步时却被一只小手牵住了袖口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男孩水灵灵的眼睛。
半蹲下身子摸了摸那个男孩子的头。
“你是和爹娘走散了吗?”
那个小男孩只摇头也不答话,萧穆雨突然感觉头顶上的光线被挡住,抬头看过去时却震惊的不敢动弹。身旁的男孩被那个人抱起,乖乖地伏在对方的胸膛上。
“你…不是死了吗…”
言语不能最后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