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雨……那个精通医术的人可不好糊弄。
“老实交代。”
萧穆雨盘着腿,满脸严肃。
“若是我说是不小心的你信吗?”“废话。”
“纪哲荀想杀墨宇”
“然后你就帮他挡了是不是!”
听了这句话的萧穆雨立刻蹦起来,气的眼睛发红
“秦仪你够了没有!你为了你徒弟到底要付出多少!你内力被封了你知不知道!你要真心待他要不就放手要不就将他揽入怀中!你明知道纪哲荀是冲着你来的!你不要命吗?!”
这样我会心疼你知不知道……
吓得秦仪将他拉下来后一个劲的道歉,最后还是萧穆雨叹了口气。
“算了,我把我内力传一些给你,起码还能自保。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无法插手。”
“我会放手,他总要长大。”
吐字清晰,却字字沉重嵌入心扉。若是有哪一天我无法保护你,我定会放你自由。那样,不知情的你也会比较开心吧。
“真是管不了你们了”
萧穆雨实在无奈的摇摇头,突然蒙上面纱转过身去点上了薰香“你先睡,我试试能不能挽救一下。”
在秦仪因薰香昏睡过去的那一瞬间,萧穆雨在一旁拨弄香烛的手垂了下来。背身时早已盈满眶的泪水顺着睫毛堕下扑灭了那一丝残留的烟火,伸手让秦仪半靠于自己胸膛,与他单方面的十指交叉一股暖流顺着两人的手流过。
什么执子之手,你个笨蛋眼里就剩那个不省心的徒弟了,现在把自己搞成这样,让我怎么办。反正你把我当挚友,朋友间的拥抱亲吻总行了吧。萧穆雨抽出一只手揽住秦仪的后背,俯身下去。却在离嘴唇不满一寸的地方硬生生顿住,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吻,此生第一次的坦白,也是最后一次。
却在他昏迷的时候
自己果然还是个懦夫。
一层汗浸透了内衫,萧穆雨一夜未眠,打来温水用布巾一点点擦拭为他降温。将对方手上粗糙包扎的绷带解下,俯下身用舌尖将污血舐去,极尽小心的吮出残留的毒。秦仪迷糊间感到伤口的疼痛,低吟出声。
“小墨……疼……”
萧穆雨抬头,眼眸里是他们从未看过的悲哀,最终不过化为一抹苦笑。
“他那么不会照顾人,你怎么就偏喜欢他。”
一层层绷带细致的缠上,竭尽全力的轻柔不去弄疼那处伤口。
自己不也还是一样,明明他不喜欢自己。
为什么还要这样守着。
萧穆雨在这屋折腾了一天才算挽回了半成武功。
当秦仪醒了的时候,萧穆雨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给他们说。
“小秦仪,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我父亲……遇害。顷谦教主如今是我。”
秦仪他看着萧穆雨,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竟从未见过他这样忧心忡忡。
“此去珍重,若有什么变故尽可来找我。”
“可是你……”
秦仪对他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