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我也无法原谅他的残忍与阴险,他对阿尔芒、索莱尔教授和玛瑞莎的所做的事根本不能算个人。他仇视我和我的出身都没有关系,可是利用自己的权力来迫害无辜的人就是一种罪孽!
我掏出火柴把这些材料全点燃,扔进壁炉里。
我想我现在总算弄懂了他如此针对我的原因--至少是一部分原因--那么我也应该更详细地顺着他的性格来分析,下一步他又会怎么做。
恩,恩,不会是要求我报答他这次的“帮助”吧?然后再进一步地给我埋下精巧的陷阱。
他啊,肯定会这么做的。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多利奥小姐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先生,您起来了吗?”
“是的,是的。”我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的怀表,“我马上就起来,不过现在还不到七点半呢!”
“迈伯韦西先生刚刚来过电话了,问您今天上午是否有空;吕谢尔先生说他等一会儿马上过来。”
这两个家伙,一定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我告诉多利奥小姐我知道了,然后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空气很好,带着清晨特有的香味,街上的报童在兜售德国官方控制的那几份傀儡日报。我猜西蒙和拉丰不会从这样的报纸上得到戴斯先生的真实消息,一定是某些知晓内情的朋友连夜告诉他们的,而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我是否遭到了牵连。
我表面上还是和戴斯先生有一些合同关系,形式上的调查是必不可少的,但少校暂时还动不了我,唯一该提防的是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细心地整理好自己的仪表,来到餐厅陪母亲用早餐,然后在书房里等待我的朋友们。不久西蒙和拉丰便一个前一个后地进了门。
他们得到的消息比我要简单得多,是社交圈子里小范围的传言,只不过说昨天中午的时候那位有名的音乐出版商在自己的家里遭到了逮捕,并且是和地下抵抗组织有关。他们并不知道更详细的情况,而我也只好含含糊糊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西蒙的眼睛里很明显透出对我的说法不满意样子,拉丰倒松了一口气。
“没有牵连到你最好,夏尔特。”他摸着自己的胡子皱起了眉头“不过戴斯先生就很危险了!德国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没人能帮他了!”
我心底黯然:这是肯定了的,德国人怎么会放弃这个警告民众的好机会。
“瓦尔叶泰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