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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现在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更不敢住宾馆,甚至不敢在小区门口徘徊……
国内警方的效率让他真的很吃惊,他当时下手狙击林沫儿和安言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一举一动居然都被天网给拍下来了,虽然他有蒙面,但体形还是很容易被辨认出来的。
所以谢朗现在陷入了困境,他身上有卡但是不敢用,而现金却不多了。
最关键的是,他身上挨了李横山的那两刀伤势不轻,虽然经过了自己的伤势处理,但支持不了多久。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谢朗走进了一条小巷里。
这条小巷的位置在横穿这座城市而过的江边,在旧社会这里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而在现在这个时代,这里还有一些操持着那种生意的小店。
是的,这里有足道,有按摩,有洗头房,都是一些很小的门面,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那昏暗的粉红色的灯光……
稍微有一点档次的人都不会来这种小店消费,虽然这里的消费真的不高,五十元就可以,来这里的人,多半是出门在外的打工者和一些实在是憋屈慌了的下苦人。
这里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大多都不年轻了,普遍在三十岁往上,甚至还有四十五十岁还在做这种生意的女人。
同样是女人,有些人就能生活在镁光灯下,有些人则在昏暗粉红的灯光下消耗自己的生命出卖自己的尊严。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存在真正的公平,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谢朗现在就走在这样的一条巷子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开裂了,他需要水,需要纱布,需要针线来缝合伤口。
日本忍术不是魔法,他可以依靠忍术来控制自己不被痛楚击倒,但却不能依靠忍术阻止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衰弱。
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铤而走险一次。
于是,谢朗推开了一扇里面亮着粉红色灯光的玻璃门。
破旧的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正抱着手机看电视剧,看到有人进来她还以为是有生意上门,女人懒懒的站起来:“大哥……”
她的声音被堵在了嗓子眼,因为一把雪亮的小太刀刀锋冰冷,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格格格格……”这是女人嘴里牙齿打颤的声音,同时她觉得裙底一阵湿热,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昏暗的粉红色灯光下,谢朗的声音低沉清晰:“关门,带我进里屋。”
他的普通话发音不标准,重复了一遍那女人才听清楚,战战兢兢的道:“大哥,能把刀从我脖子上拿下去么,我,我保证不叫。”
谢朗看了这女人一眼,确定在她发出尖叫之前自己能一刀割断她的喉咙,这才把刀挪开,但他仍然保持着随时出刀的姿势。
女人浑身发颤的去关上了玻璃门,然后把卷帘门拉了下来,顿时远处的车流声被隔绝在了这个小小的房间之外,谢朗莫名的居然有了一种安全感。
“去里屋……”谢朗用刀尖指着女人道,女人很听话,顺从的带着他走进里屋,这里的房子格局很奇特,是那种狭长的格局,除了最外面的那一间之外,谢朗站在中间相对大点的房间里看到里面还有一扇门。
“那里面是什么。”谢朗看了一眼只有一张双人床的房间,问女人道。
“厕所……厨房……”谢朗用刀逼着女人打开那扇门看了一眼。确实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旁边的小房间有电磁炉和锅碗瓢盆。
让他意外的是从有床的房间到卫生间和厨房之间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站着的小小天井,从天井抬头望出去,能看到天上的繁星。
关上门,谢朗坐在了床上,他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女人:“我不会伤害你,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女人看着这个手里拿着一把和那些流氓地痞的西瓜刀明显不同,一看就特别危险的钢刀的矮瘦男人,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生活在这条江边小巷里依靠出卖自己而生存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宋慧慧。
她的名字和那位韩国女明星只差一个字,但h是两个人的人生际遇却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