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杆挺得笔直,在季屿川面前,她不想失了这点骨气,“对季总的那点希望,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抹杀了,所以你也不必在做了那些事后又当好人伸出援手,这样太虚假了。”
季屿川说话急切了一些,他不想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这些事,我没有理由。”
可此时此刻,江时谧已然不再相信他了,“你季屿川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江时谧的一句反问让季屿川怔愣在原地,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江时谧可以如此绝情,他们之间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她句句戳心,“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季总,季氏还在等着您呢,我也要赶紧找份工作才能养活自己,当然您高高在上,显然不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生活疾苦。”
季屿川皱着眉,深深看着她,“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不然呢?”江时谧歪头看他,“难不成季总体验过被人从医院赶出来时的冷言冷语,体验过几次三番被人拒绝的挫败,还体验过想创业却无情被人阻断机会的艰难么?”
她这是把所有怨气都牵到季屿川身上了,也认定了她遇到的这些都是季屿川所为。
百口莫辩。
季屿川抿着唇,不知该作何解释。
不远处,秦蓝眼尖认出了季屿川和江时谧,她拉住要继续往前的韩清砚,指了指前方的两人,“那是时谧吧,季总又找她干嘛?看上去脸色好像不大对的样子。”
韩清砚注意到江时谧脸上的愠怒,大步流星向前,将江时谧护在身后,迎面对上季屿川,“季总,你和时谧似乎已经离婚了。”
他不适时宜的出现让季屿川不悦,季屿川双手插兜,带着股强烈的生人勿近意味,“这是我跟时谧的事,韩医生作为外人,还是不要插手。”
闻言,韩清砚发出几声轻笑,“现在在这里,我想季总才是那个外人吧?”
季屿川神色微变,没等开口,秦蓝也附和道:“没错,季总你才是那个外人,我们都是时谧的朋友,而你不过是有缘无分的陌路人,都离婚了还来缠着我们时谧,有没有这必要啊?”
知道秦蓝是江时谧的好友,季屿川自是要给几分薄面,相较于对韩清砚的冷漠,季屿川这回口吻柔和了几分,“我们有误会,我只想解开,诊所和医院的事不是我做的。”
秦蓝才不相信渣男的言论,“你说不是就不是?哪有罪魁祸首会自己承认的,我看八成就是你,毕竟在这北城,季总可谓是只手遮天,捏死我们就跟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说是吧韩医生。”
韩清砚轻松接过话头,“季总实力不俗,对付我们显然不需费力便可达成,要说医院和诊所的事是季总所为,也有一定道理。”
季屿川看向韩清砚,目光灼灼,“韩医生这语气倒像是认定了是我,而非猜测。”
江时谧站了出来,一锤定音:“他说的,便也是我认定的。”
此刻他们三人一字排开,让季屿川真实觉得他才是那个外人。
最让他介意的,是江时谧在维护韩清砚。
季屿川脸色冰冷,看了看韩清砚,又看了看江时谧,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要说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