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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娆从小就觉得,时妈是把她们当成了自已的学生们,关爱是有,但更多的还是说教。
甚至偶尔学校里遇到了不听话的学生,她会把不好的情绪带回到家里。
她发誓,她和时笙真的已经是同龄孩子里很懂事的了。
自已大几岁还好,可以理解父母的难处,但那时候时笙才多大,每天还不是不哭不闹。
只是因为偶尔撒个娇,偶尔做错事,就要被冠上不听话的称号。
时娆上初中以后就住了校,两周才回来一次。
当她听到妹妹给自已说,上幼儿园都是自已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是真的很难过。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但是在她家,竟然是谁都没有得到偏爱。
她甚至觉得一开始父母对她好,只是因为第一次当父母的新鲜感。
到时笙这里,新鲜感没了,只剩下了不耐烦。
她曾经不止一次觉得是自已的存在影响到了时笙在家里的处境。
后来出国,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想去学法律,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父母可以把更多的爱和关注分给时笙。
结果证明,她想得太多了。
“夏老师,时教授。”时娆再次开口。
两个人听到这样的称呼都没有开口讲话。
“这样的称呼听着怎么样?”时娆补充。
“我承认,时教授你,可能对考古界有着卓越的贡献,你是一个好老师好考古人,但是,你不是一个好父亲。”
“还有夏老师,我也承认,你是一名优秀的中学老师,带出过很多优秀的学生,但是你,同样也不是一个好母亲。”
“你们是不是好妻子、好丈夫这个我不知道,这个只有你们自已清楚,但你们在我和笙笙这里,就是不称职的父母。”
都说父母和子女要互相理解,但前提是双方可以有互相理解的机会。
在她家,父亲的角色常年不着家,母亲的角色也没办法很好将工作和生活分开。
他们用着自已觉得好的方式和安排为她和时笙安排未来,但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们的意愿,到底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他们觉得她该去做医生,所以她去学法律就是忤逆父母。
他们觉得时笙该去做老师,所以她要学画画就是辜负父母的好意。
她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是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做到完美,给时笙灌输的思想就是一定要跟姐姐一样好。
但她和时笙从来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已的思维,有自已的判断。
她们从来都不一样。
也许他们没有错,但她和时笙也没有错。
从小到大受到的压抑太多,她爆发了,成了今天可以一切靠自已的时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