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没回复裴澈相关的内容,问柏长夏:“你去车站干什么?”
柏长夏:“跟随乐团到外地演出。”遺
沈嘉念怔怔地看着这行字,想起被自己搁置的大提琴,只能沦落为偶尔排遣抑郁苦闷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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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的黑色商务车上,透过窗玻璃看到的景物逐渐熟悉,昭示着离家越来越近,裴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几乎是被他父亲派来的保镖绑回北城的。
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冲到病房里,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因为他头部缝针不能乘坐飞机,选择了高铁。他们一路围着他进站、出战、坐车到家。
他像个犯了重罪的囚犯,被押送回属于他的牢笼。
车子停在门廊下,司机下车帮忙拉开后门:“裴少,请,裴董在屋里等您。”遺
裴澈认命地下了车,一步步走进那个让他想要逃避的家。
裴丰南在客厅里坐着等了许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见到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顿时压不住胸腔里的怒火,抬高手扇了他一巴掌。
第79章 带回北城
裴澈毫无防备,被打得脸往左边一偏,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声响,受过伤的脑袋更痛了。箃
上一巴掌留下的痕迹消下去没多久,这一巴掌又让他的脸迅速红肿起来。
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的周若惊叫了一声,三步并两步过去拦住丈夫:“他还受着伤,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
“我想打死这个不孝子!”裴丰南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咳喘着说,“你看看他回国以来干的好事,哪里有一点企业领导人的样子!将来我怎么把偌大的裴氏交到他手里!”
上次在酒吧里喝醉闹出负面新闻,这次又喝得烂醉,不仅把自己弄伤了,还跟沈嘉念扯上了关系。
他倒是不曾想自己的儿子这么能耐,为了找人跑去了宜城。
“您不如另找接班人。”裴澈把脸转回来,直视着满面怒容的父亲。
“你什么意思?”箃
裴丰南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就这一个儿子,到哪儿去找另外的接班人,这个不孝子当真想气死他不成?
“我对继承家业没兴趣。”裴澈实话跟他说了,“刚回国时答应您进公司,是想借助公司的势力调查沈家倒台的真相和小念的下落,现在两件事我都弄清楚了,没有留在公司的必要了。”
裴丰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为了个女人,你连家都不要了,是这个意思?”
“感觉活着没意思。”裴澈扯了下嘴角,一丝笑也露不出来,面对父亲震怒的神情、母亲悲伤诧异的眼神,他无动于衷,“一想到那个表面辉煌的企业内里沾着别人的鲜血,我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