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他只知道“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这一句而已。
大概……是樊子君自比快要死的曹操?
刘秀在宫门下钥前入宫和刘仲桢复述了一遍樊子君的要求来。
包括樊子君一直听“曲将军”在北境那部分的话本,也包括他自比曹操的话来。
刘仲桢笑了笑:“他这是临死前,终于不硬着心肠了。”
身为宦官的刘秀,自然是没被要求学史,对于刘仲桢的评价,他是一句都没听懂。
刘仲桢摆摆手,心神放松的说着:“明天请他进宫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是。”刘秀除了应是,其他都不消多说。
第二天,刘秀亲自带人去把樊子君从天牢里抬出来,一路送到了宫里。
刘仲桢亲自带着樊子君去了偏殿,并屏退了一切宫人,只让送饭和点蜡烛的进去。
日升月落,眼见着,刘仲桢和樊子君在偏殿里呆了两天一夜,中间不乏压抑的哀哭声,凄厉无比,像是坟头的漆黑乌鸦。
守着门的太监觉得悚然,咬着要打颤的牙,勉力不把害怕露在脸上。
等灯都又一次亮了起来时,刘仲桢通红着眼睛,嘶哑着嗓子怒吼道:
“现在,立刻,马上!把冼家的那帮逆贼都抓起来,抄家,搜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