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姌跳下轿子——这回没人叨叨她不端庄了——一看迎来送往的热闹劲,哟呵了一句:“怪红火的。”
说完,还被劣质香脂气呛到直咳嗽。
白一泽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你看错了,是对面的。”
徐姌回头一看,却见一构造精巧的楼,楼匾上写着“快活楼”三个烫金大字,楼门口老鸨穿着袒胸露脯的衣裳,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顾客寥寥,能见到楼里的女孩子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
对面红红火火一家,这面冷冷清清,实在是……对比强烈。
“他绝对是见这个快活楼快要倒闭了,就连这属在哪一家都懒得查吧?”徐姌说道。
“或许吧——我们该进去了。”
白一泽进了快活楼,徐姌也跟了进去。
楼里的人实在是懒散,也没顾客,连看见了身为女孩子的徐姌进楼,都懒得抬眼,权当是来了路人。
白一泽便带路,在前面开了几道小门,绕到了楼后面。
“楼后头大部分是那些龟客还有茶博士之类的人住,他其实也挺思路清奇的。”白一泽看了看楼后的构造,啧啧感叹了一句。
“他肯定不止这一个据点,各种类型的都会来一个,只是这种类型的也没放过,有点神奇罢了。”徐姌理智分析。
白一泽说“他”是为了防外人听到他们议论皇家人,少麻烦。
徐姌是真的打心里认为四皇子可以称为“他”。
白一泽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关心四皇子如何想。看了建筑构造,心里有了底,就利落换了一个话题:“接着是翻墙了,难不倒你吧?”
徐姌:“翻哪一边?”
白一泽指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