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二楼的贵客有人出价四百五十两,还有没有人想争一争这晨儿姑娘?”
台上的人喜形于色,毕竟她以为这从小地方逃难过来的逃奴只是小有姿色罢了,却没想到还能引起二楼贵客的注意。
徐闻刚抬起的半边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他抬眸看了一眼那在他斜向上的二楼雅间,欲仙楼为了保护贵客的真实身份,用幕帘遮起,特殊材质制成,外边的人隔着帘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个轮廓。
负责喊价的小厮,倒是撩起他那边的帘子,但却是个全然陌生的面孔。
他啧了声,再次举牌喊价,“五百两。”
他这话一出,却让一楼的氛围短暂地陷入了沉寂。
无他,坐在一楼的,敢与二楼那些达官权贵,争人的,都是好色不要命的。
但问题是……宾客们,又再次看向台上那晨儿姑娘,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姿色在欲仙楼也只是中下等啊,怎么就入了二楼贵人的眼呢?
有这个疑问的,还有二楼的大皇子和三皇子。
然而萧寒瑜顶着他们难以言喻的目光,从容淡定得很,甚至曲指敲了敲软榻的榻沿,“直接加到一千两。”
“好的殿……啊??”小厮下意识地应,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直接失态。
“加。”
他一个简单的“加”,却炸翻了一楼的全部宾客。
“一、一,一千两?就这姿色,二楼那个贵人是没地方花钱了吧?”
“老子踏马有这一千两,早就去和楼里那些姿色上等的娘们翻云覆雨了,还来这里看这些清秀小菜?”
“啧,这真是有钱没处烧啊。”
台上那负责人也是震惊得有些结巴,“一千两,有,还有没有人要出比这更高的价?”
她虽是这么问,但目光却是直接看向了徐闻的方向。
毕竟,也只有这个坐在一楼角落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在出价。
而那遮着面纱,安静站在负责人右后方的陈姑娘,此刻也是暗含焦急地与徐闻遥遥相望,所有人都能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可怜眼神。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私定终身的有情人,约好了为她赎身,结果却被二楼的权贵硬生生横插一脚那种悲哀感。
然而,徐闻此次出门却只带了一千两,而且就算他将自己全部积蓄拿出来,也不可能争得过二楼那位,看那翻倍式的加价,显然是志在必得的。
徐闻表示爱莫能助。
他之所以答应,来出钱赎身,一是这钱就当做借给对方,是要对方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