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峰眉微挑,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属于黎安弟弟的小金库,于兄不想要占为己有么?”
一句话就将于嘉礼那点小心思给戳破。
于嘉礼有些错愕地看向他,而后在对方了然的神情之中,无奈扶额,“……徐兄倒不必如此直白。”
徐闻耸耸肩,笑容越发意味深长,“我懂,我懂,于兄不想占有金钱,想占有的……是其他。”
“……”
性情温厚的男人被三番两次调侃,无法忍受,“蹭”地一下站起身,“我去让店小二给你熬药去,你好好休息,再过两个月,就要会试了。”
男人迅速地出了门,活像是背后被鬼追。
熬药?
徐闻脸上的笑蓦地僵住。
—
徐闻原本想放任自己身体死撑,等着自愈,但奈何却被于嘉礼和何黎安两人,轮流地盯着。
他第一回 偷偷倒药的时候,不幸被发现。
也就是那天早上,于嘉礼惊诧又忍着笑,看着他一副恨不得当场丧失吞咽功能的模样,指着桌上那包装完好还冒着香气的红豆饼,“既然徐兄怕苦,喝完药之后,可以尝一尝红豆饼压压味。”
然而,却无形中狠狠扎了徐闻一刀。
依旧是难喝的药,那人爱吃的红豆饼,但是却没有了那人在身边哄他喝药喂糖。
……
徐闻忽然掀被起身,吨吨吨地将黑糊糊的药连连灌进了喉咙。
他怎能将自己怕药苦的弱点,展示于外人面前?
一连几日,徐闻就在两人的一日三回监督从不落下的情形中,身体上的伤好了一大半。
只有受的内伤,有时候还会让他感觉到胸闷气短。
落下了些后遗症。
等得到大夫准许身体已基本痊愈,徐闻立刻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他曾经动过不去京城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何尝不是一种向对方屈服认输的表现?不敢去对方所在的都城,是经受不住和对方可能再次见面的那一时刻么?
更何况,来都来了,他还不得体验一下古代高考版的考试流程?
徐闻之前因为是孤儿,小时候由于长得过于漂亮,性格沉闷不爱说话,受福利院的其他小孩欺负,福利院拥有的资源有限,读完初中便不再供他继续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