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当朝太子摆在明面上的副将,跟着领兵打仗,立下了赫赫战功,单凭他身上的战绩,就足以在皇帝面前论功行赏,当个独自领兵的少将军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却拒绝那即将加身的荣耀和官帽,甘愿誓死守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做一个小小的副将和侍卫。
而另一个……厉随,暗卫统领,不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但却让京城众人十分恐惧他的每一次出现。因为他只要出现,就说明……那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又要生事了。
更何况,每次那些和太子党作对的臣子们,看到的厉随虽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但是手起刀落让人和脑袋分家的事情绝不含糊。
甚至砍完之后还会好好欣赏一番自己的刀功如何,将目睹的人吓得当场晕过去。
醒了之后呢,颤颤巍巍地向太子殿下告状,厉随故意吓人,作弄朝臣。
而太子殿下作何反应呢……当即将厉随唤出来,又吩咐下人端椅子的端椅子,扇扇子的扇扇子,剥果子的剥果子,让厉随当堂给他来一场杀人表演。
美其名曰,检验厉随的刀功。刚被吓了一回的大臣们,又晕了过去。
厉随虽然看上去阳光开朗,但那性子,却比沉默寡言的厉轻更接近疯批太子的性格。
主仆三人,成了京城,乃至其他邻国,远近闻名的疯狂搞事三人组,令人闻风丧胆的那种。
徐闻将这俩兄弟的信息砸进了脑海里,越发觉得,这主仆一个比一个疯,他到时候去了京城,在没有解除误会的情况下,自己还能苟住自己的命么?
啊……他已经开始心疼他自己了。
心疼归心疼,到了这一步,徐父徐母将他赶出家门,他也许下上京赶考的承诺,只能赶鸭子上架,继续去了。
如果到时候,疯批老婆真的要搞他的话,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打定主意,徐闻在大夫近乎喜极而泣的神态中,走出了医馆,离开之前还从学徒那里拿了自己要的伤药。
然而,徐闻离开平安镇,却卡在了第一步,拿到相应文牒,也就是证明自己上京赶考的凭证。
“走走走,赶紧走!都说了,时间已经过了,你这考试资格早就自动消除了。”官府的士兵不耐烦地举起手上的矛,拦在徐闻的胸前,语气暴躁又不屑。
徐闻及时地往后退了一步,才避免那尖锐的矛扎到自己的脸上,原本温和的脸此刻也沉了下来,他抬眸打量了士兵好几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他不说话时,伪装得很成功的气质显得他温润无比,身姿挺拔,在朴素黯淡的农镇里鹤立鸡群,过于完美英俊的外表,让士兵都忍不住失了神。
士兵干巴巴地呵斥,但却明显没什么力度,“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