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瑜忽然狐疑地盯着他,上上下下地扫了一眼。
为何……他总觉得奇怪?生了病,却给他一种仿佛高中般的喜悦。
一个人生病,还能有两副面孔吗?
他现在不明白,但以后就明白了。这个无赖版却鲜活的徐闻,乃老婆大人独属。
而在其他人眼里,徐闻还是那个温柔理智明事的儒雅君子。
徐闻立刻收敛外泄的情绪,在男主没反应过来之前,出声打断他的思路,“听你的,我现在喝。”
伸手刚要去接过那冒着热气的药,当他将注意力放在它上面时,鼻间就充斥一股刺鼻的涩味。
床上的男人沉默片刻,嗓音发哑:
“你刚刚说……这药很苦?”
“昂?”萧寒瑜下意识地回。
然后,男人迅速收回伸出到半空的手,非常丝滑地藏在了厚实的被子里,原地躺下,侧身背对着少年,声音闷闷的,“我身体我知道,还没到喝药的地步,你拿走吧。”
“……”
萧寒瑜嗤笑,像是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模样,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后背,“你……怕苦?”
肌肉发达、宽肩窄臀的男人,能够顶天立地,却因为药苦而不喝药?
床上的人一点动静也没。
萧寒瑜摇摇头,“你别让我看不起你啊,哥哥。”
还是沉默。
一、二……
床上的男人忽然掀被重新坐了起来,伸手一把抓过那碗药,然后猛地大口吞咽,一碗苦涩的药就见了底。
徐闻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只觉得舌尖发涩,那种像是放了十天的橙子发酸,又尝起来比腌了的咸鱼还臭,各种挑战人味觉的味道融在一起,让徐闻都差点忍不住当场表演一个猛1落泪。
“有这么苦么……”萧寒瑜并不理解,但手腕一翻转,露出了放在掌心里的一颗蜜饯。
“喏。”
少年似有些纠结,但还是因为徐闻露出的表情太过凝重,不忍心,就发了善心。
额间的碎发乖顺地贴着,垂下来的长睫根根分明,明明是个唯我独尊的太子爷,看上去却尽显单薄柔软。
也没有半点原书描写的那样小变态的影子。
徐闻觉得自己听了一个盗版书。
他好好的一个乖巧老婆,被无良作者塑造成一个阴晴不定自成晴雨表的疯批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