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挑了下眉:“大夫,刚才我可是帮你解了围。”
大夫:“……徐举人想挟恩图报?”
徐闻继续道:“我帮了你。”
“……”
大夫气急败坏,“跟我来。”
这是饱读诗书的君子之风,明明像个无赖!
徐闻跟在他的身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而另一边,坐在客栈听说书人讲故事的萧寒瑜趴在桌上,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将右手的食指立在桌面上,想象成是徐闻,指节一弯,就假装是徐闻在向他跪地求饶。
“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集分解——稍等片刻,一盏茶后,老夫便回来继续给大家伙讲。”
说书人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因人有三急,他只得匆匆结束了一集故事,便下了台。
萧寒瑜根本就没注意听,等人走了,客栈大堂里又响起宾客旁若无人似的吵闹式聊天。他才懒洋洋地坐直了身体,环视一圈,以为结束了,便喊来店小二结账。
他从客栈里出来,便朝着医馆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他原本是不想戴帷帽的,恢复记忆的他清楚,皇兄派来的人,一定在徐闻帮徐母拿药的时候,就摸透了他的行踪和所在之处,但是又怕惊扰了徐家人,只得按兵不动,远远地监视着他。
哦,那群人不惊扰徐家人,可不是什么不滥杀无辜,只是打听到了他失忆的消息,便觉得,不必杀了徐家人,出了命案反倒会给自己的主子惹上麻烦,毕竟徐闻可是举人,这名册可都是被各个省城记录在内的。
但只要他一有个落单的时机,走到个偏僻的地方,那群皇兄的走狗一定已经在医馆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抓他呢。
他从不将这些蝼蚁放在眼里,虽然现在武功只恢复了四成,但对付那群走狗,哪怕孤身一人,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赶得巧不如赶得早,要不,他走快点?早早赶去医馆走一圈,将人引出来一下子清理得干干净净,免得下次又有人时不时跳出来喊着要杀他。
萧寒瑜觉得此决定异常合理,便加快了脚步。
他不知道,此次一去,他会面临着什么。
这对矜傲甚至狂妄不可一世的太子爷来说,是个前所未有的重创。
张氏医馆的后边,就是两层小楼,是平常大夫和学徒们住的地方,有益于在半夜碰到突发疾病的病人求救,他们能够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