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迷蒙的放下怀里的枕头,呆呆地从床上坐起来,又呆呆地把空荡荡的屋里看了一眼。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他伯叔抱着弟弟进来了。
从从挠挠脸,感觉不太对劲,往身材宽大的伯叔身后看了一眼,只看见了一片暖光,他嘟囔着喊了一声,“伯叔,弟弟?”
遥云过来,把已经扛不住,正昏昏欲睡的无病塞到从从怀里,“嗯,继续睡吧,弟弟陪你一起。”
从从点点头,乖乖的抱着弟弟重新躺到了被窝里。
遥云守了他俩一会儿,见俩孩子都闭上了眼睛,才转身出了门。
他心里惦记着屋外的余冬槿,于是没有发现,小床上的从从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又将眼睛给睁开了。
小孩透过大人行走之间露出的缝隙里,成功看见了屋外那依旧热闹的景象。
但他没有过于吃惊,只是在微微的好奇与惊讶中,将眼睛又重新闭上了。
小孩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念头,想的是:“叔叔们说的果然没错,我的伯叔和小叔,都不是一般人……”这么想着,从从彻底没抗住,抱着暖烘烘的弟弟,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余冬槿喝完了碗里的酒,将各有醉态的灵物们送离,回头问回来的遥云:“怎么样?小孩没发现什么不对吧?”
遥云摇头,“放心,没事儿的。”
余冬槿闻言放下了心,又倒了一碗酒,端到了遥云的嘴边。
遥云就着他的手把酒喝了,然后用脸颊贴了贴爱人那泛着红的脸颊,柔声问:“醉了?”
余冬槿晃晃脑袋,“好像有点。”不是特别醉,但是有点头晕。
遥云把人抱起,这回用的是打横抱,给足了余冬槿面子。
余冬槿哈哈笑,“一身的酒味,咱们再去泡个澡呀!”
遥云:“好。”
两人没管地上的狼藉,来到了温泉边,换了衣服下了水。
彩芽与常芜走了,但圆圆墩墩没离开,俩动物进了小屋,睡在了门后面。
他们无人打扰,在温泉汤池里彻底喝醉了酒。
夜里风冷,余冬槿是被遥云用柔软的皮毛裹着上的岸。
醉醺醺的余冬槿趴在遥云的肩头,看着漫天的星辰,嘀嘀咕咕着日后养老的生活,在这片未来的温泉庄子里的,还有以后命途了了,在裂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