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冤枉。在你之前,朕从来没有过旁人,是再正经不过的了。”贺炤为自己陈情,“现在不过是打算将话本子里看来的东西一一实验罢了,卿卿难道不陪朕?”
乔曦捂住耳朵,放出杀招:“反正等孩子降生前,你什么也做不了,陛下还是清心,少想一些吧,否则难受的还是自个儿。”
贺炤被拿捏住命脉,狠狠咬牙。
年少不知情滋味,品尝过后,方食髓知味,可刚能与爱人黏在一起的时候,二人面前又隔着个小崽崽,实在是令人心痒难耐。
贺炤暗自下决心,等小崽崽降生后,就扔给晏清和嬷嬷们照管,他要把遗失的全部从乔曦身上讨回来。
两人正说着私房话,马车的帘子却忽然被掀起。
乔曦吓了一跳,赶紧从贺炤怀中挣开,像是瞒着其他人偷偷做坏事的孩子。
贺炤面上淡然,可心中不爽。哪个没眼力见的来打扰?
只见安车探身进来,“啊啊”叫了两声,手上还端着茶盏。
贺炤知道他,乔曦从街上捡回来的小叫花子。乔曦给人取了名字后,就留在身边侍奉了。
乔曦看懂了安车的意思,他是来送茶水的。
不过乔曦现在并不口渴,便对安车摆了摆手,叫他先离开。
安车有些傻气,但简单的话他都能听懂,得到乔曦的吩咐后,他又端着茶水离去。
车内又只剩下乔曦与贺炤二人。
贺炤身边从未有过安车这般不机灵的下人,他因为傻气,常做出不合时宜的事。
说实话,贺炤有些不满。
于是苛刻地陛下问起:“就要回京了,你打算把那小哑巴如何?入宫伺候的男子都要净身,你能舍得?”
乔曦果然说:“净身就算了。进京后,再帮他找一户好人家托身便是。他还怪可怜的。”
“不就是傻气了些,你瞧谁都可怜。”
“陛下你可不知,他不是寻常哑巴,他是被人割了舌头才哑掉的。也不知是谁这样残忍。”乔曦说。
贺炤蹙眉:“居然有这种事?不过瞧他孤身一人又不知世事,只怕找不到凶手了。”
“是。”乔曦叹气,“所以既然见到了,能帮就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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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圣驾临近京城,来到此行的最后一个驿站休息。
贺炤特意支开乔曦,单独召见了妄为道长。
“朕派出去的人找了很久,至今依旧没有找到清无与乔晖的踪迹。”贺炤看向妄为道长,“不知道长可有什么办法,或许能确认他们的方位?”
妄为无奈叹息:“说来惭愧,但贫道不愿再隐瞒,清无乃我师门百年来难得的修行天才。只是他错了主意,走了歪门邪道,但同辈之中,数他的修为最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