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愤恨,不自觉缩着手脚:“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贺炤虽然偶尔面对下人时很可怕,但对他向来是彬彬有礼且尊重的,哪里像现在这般轻佻放浪……
贺炤捉起了乔曦的下巴,说:“朕以前待你那样好,你却跑了。朕便想,对你好也是徒然,不如凶一点,让你怕朕。”
狗屁不通。
乔曦在心中暗骂。
这时,贺炤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冰凉的杯壁抵住了乔曦的嘴唇。
“张嘴,陪朕喝一杯。”贺炤手上微微使劲儿。
乔曦现在的身子不能喝酒,他赶紧偏过头去拒绝:“不喝。”
然而现在的贺炤变得极为霸道不讲理,他强硬掰过乔曦的脑袋,非要他喝。
乔曦自然是拒绝不已。
终于,贺炤被他的连连推拒惹出了火气,仰头饮尽杯中酒,含在口中,不由分说吻住了乔曦的唇。
贺炤撬开乔曦的牙关,将醇香火热的酒渡了过去。
乔曦吓得不轻,赶紧推开贺炤,转过头去,咳嗽着吐了出来。
“咳咳……”
乔曦故意报复,抓起龙袍擦嘴。
等他吐完,再看向贺炤,却发现陛下脸色阴沉极了。
贺炤忍着怒火,质问:“你就这般厌恶朕?”
乔曦知他误会了,但没办法解释其中缘由,只能沉默,让他误会去。
贺炤钳住乔曦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朕已经拷问过刚才在城外救你的那个北琢人了。”
“他说你是他的妻子,拜过堂洞过房那种,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越说,贺炤心中的怒意越发翻腾。
他无法接受乔曦与旁人拜堂成亲,乔曦分明应该是属于他的。
连劾那人,当真是满嘴跑火车!
乔曦下意识就想要否认,说他与那货没有半点关系。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否认呢。
反正自己想要摆脱贺炤,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那么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成亲,与贺炤有何干系?
于是乔曦决定不去解释,而是反问:“若我说,他说的都是真的,陛下又当如何?”
贺炤掐住乔曦的手愈发收紧,他的胸中涌起无法遏制的怒火,透过他深黑剔透的眸子燃烧。
“朕会杀了他,然后杀了你。”
“你是朕的人,在朕放手之前,你不能与任何人在一起。”
乔曦眼中的光芒渐渐淡去,他嘲讽般笑起来:“我什么时候是陛下的人了?”
“我们之间没有聘书、没有婚约、没有拜过祖宗,甚至连一句给彼此的承诺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