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炤不得不稍作回应。
一来一回竟就过了半个时辰,晏清还没回来。
贺炤预感不好,对朝臣们说身子不适,提前离席。
他刚刚离去,太后也托词不胜酒力,从正殿出来。
母子俩就在外边的游廊上遇见。
“皇帝。”落在后边儿的太后主动叫住了贺炤。
贺炤驻足,回身看向太后。
太后笑得悠闲:“不是有话要和哀家说吗?走吧。”
两人来到了偏殿。
贺炤不与太后委婉,直接问:“你把乔卿弄到哪里去了?”
太后不急不忙,找到椅子坐下,还抬手示意贺炤:“坐。”
“回答朕的话,太后。”贺炤站在原地没有动。
见他这般不听话,太后伸出涂了嫣红丹蔻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皇帝,你真是愈发有主意了,真叫哀家头疼。”
“乔卿在何处?”贺炤又一次问。
“他被哀家关起来了。”
太后抬眼,直视着贺炤。
“皇帝别想着去找了,你找不到的。”
说着,太后动了动手指,底下的人立即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被押着进来的赫然是晏清。
晏清狼狈被按在地上,对贺炤说:“陛下,奴才无能。”
太后婉然笑起来:“皇帝别忘了,这宫中守卫,都是谁在调度。”
大内守卫的都指挥使,名为郑苗。
贺炤宽大的袖子底下,悄悄捏紧了拳头。
怒意涌上心头,贺炤将其压下,沉声询问:“太后想要如何?”
太后放下手,摆正了头,对贺炤说:“皇帝近日来忙于朝政,龙体抱恙,得安心静养一段日子,这段时间,就由宁王监国,哀家辅政。”
皇家最尊贵的两个人一站一坐,无声对峙。
殿内安静极了,窗外一片落叶飘零,落在地上,发出沙沙声。
太后补充了一句:“皇帝只要答应哀家,哀家就放了乔公子。反正他没什么用,皇帝既然喜欢,留在身边做个小玩意儿也无妨。”
烛火灼灼,明暗闪烁。
贺炤的神情隐藏在黑暗之中,难以看清其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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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云殿。
安和又一次被侍卫重重推倒在地。
其中一名侍卫失去了耐心,拔刀出鞘,威胁道:“你再纠缠,小心我杀了你!”
安和忍着疼痛再度站起来,坚称道:“我真的是替太后传话的,你们让我进去,否则怠慢了太后,有你们受的!”
侍卫横刀在他眼前,呵斥:“你拿不出腰牌,说什么传话,当我们是傻子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