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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长林喝酒不上脸,喝醉了就倒,安静地闭着眼,看就是特别给人省事的。
这要是自己在外面喝醉了,被扛去卖了都不知道。
蒋辽沉了沉气,抓着他的手臂扶他起来:“我先带他去客房。”
“那边。”赵潭给他指了指方向。
廉长林额头抵在蒋辽前肩,全身软绵就要滑下去,蒋辽把他抗到肩上进去客房,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让他平躺好。
见他不舒服皱着眉,蒋辽伸手摸他额头,好在没烧脑袋。
“去看大夫了?”蒋辽坐回酒桌,赵潭看了眼放在旁边的药问起。
“本来是想让同济坊的大夫给他看看……”蒋辽喝了口酒,“他以前去过。”
廉长林以前总是求医无望,所以才不敢再抱希望,蒋辽问道:“你知不知道百老游医?”
赵潭点点头,望了眼客房回头放下酒杯:“我这么说吧,按着我以前听到的年岁算,百老游医今年……至少都到一百多岁了。”
所以这个人很可能已经故去,葛大夫那时也是想到这个可能。
“听说他游历时收了弟子。”蒋辽说。
“是都传他收了几个弟子,但没听说有谁遇到过,不过这事应该不假。”赵潭道,“百老医心仁术,总不会不把医术传给后人,就是这些悬壶济世的郎中都不会大肆张扬,具体行踪真不好说。”
他们四处游走治病救人,正是因着低调为民才没有庸医敢打着他们的名号招摇撞骗。
蒋辽想了想,对赵潭道:“你在码头遇到的商贾多,这些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多留意着,有听到消息跟我说。”
“行,我另外再托人问问,看看有没有谁认识些医术好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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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长林醒来已经是未时,坐在床上感觉脑袋沉的发晕,抬手想按揉一下发现手里有东西,摊开手指是张折起来的纸条,他拿起来拆开。
蒋辽给他留的,让他醒了去厨房喝解酒茶。
廉长林当时喝完才留意到杯子里是酒,他以前没喝过酒,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点酒都喝不了。
继续坐了会儿,除喉咙有些干外没感觉多不舒服,他起来走出去。
酒桌已经收拾干净,赵潭正撑着脑袋坐在那打盹儿。
廉长林往外看了一圈,没看到蒋辽他转身走去厨房。
茶壶架在炉灶上,廉长林拿碗倒了一杯,茶水正温着。
再回到正屋时赵潭没再打盹,模样发困对他道:“可算醒了,下回喝东西可得看清楚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