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采摘皂角的最佳时期,蒋辽站在外面一眼扫过去,能摘的皂角不是很多。
感觉找根竹子来打没多少效率,他放下背篓,挑了个位置避开树干上的刺爬上去。
等扔下的皂角在地上堆的差不多了,蒋辽下了树将皂角装进布袋。
回去还要翻过前面的山,这边的动物少,蒋辽不打算再来就没弄陷阱。
心里盘算着时间往前面走,到近村的山林挑地段弄完陷阱,能在傍晚前回去。
蒋辽才走出这座山,就看到对面远处有人背着个人踉踉跄跄往外赶,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
他走了一段路最后实在走不动了,伸手靠着旁边的树停下歇息,背上的人说了什么,他回头往后面看,没发现什么危险这才小心将人放下。
蒋辽走近后看清了人。
“张叔?”
冷不防听到声音,张齐猛地回头看去,见是蒋辽才松了口气,体力耗尽虚脱般地坐到地上。
“你们碰上什么了?”张叔的情况看着不太乐观,蒋辽快步走过去。
张叔背靠着树根,捂着一条小腿表情痛苦,另一条腿大腿处用衣服胡乱绑着,从上面到鞋面全是血,他抬头看蒋辽,失血过多没有气力说话。
张齐的年纪和廉长林相仿,他不像他大哥从小就跟着他爹进山,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伸手捂着他爹的伤口急得都快哭了。
“我们,我们正弄着陷阱,突然就来了几头野猪,我爹是因为我,才,才被野猪咬伤还摔断腿……”
张齐低头看着他爹的伤口,自责到话说不下去,他今天就不该跟着上山。
张叔闻言拍了拍他的手,打猎受伤是常有的事,只要还有气在就不是大事。
“我爹说,要赶紧回去通知村长,让村里人做防护,免得野猪下山吃了庄稼。”
张叔的伤口只有一处,用衣服简单包扎暂时止了血,见他面色痛苦捂着摔断的小腿,蒋辽放下背篓走过去蹲在旁边检查。
张叔进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刚才若不是他爹让他歇着,张齐都不敢停下,怕后面野猪追上来更怕耽搁了医治,急着要下山。
现在看到蒋辽的举动,觉得奇怪正要问他,蒋辽突然说:“张叔,得罪了。”
他说完,按着张叔脚踝的手一发力,闷沉的骨头接合声跟着响起。
张叔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没被疼的叫出声,就是脸色蓦地惨白,出气短促缓了好几下才匀回去。
“你干什么?!”张齐猛地推开蒋辽,忙给他爹检查,“爹你感觉怎么样?”
张叔拉住他手臂,又缓了缓,气息虚弱笑着对蒋辽说:“辽小子,还会接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