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这一行人离开,田哓哓长长舒了一口气,软软地倚倒在更姑的臂弯里。
更姑气鼓鼓地,像一只河豚。
方才她查到,秦侯死士带着夜族的郡主同行,将她扮成亲卫带在身边。
“尊上,您就一点儿都不生气吗?”更姑忿忿不平,“您不会真信了他的屁话,也相信他只是拿那个女人解毒?哈!什么毒要一天不歇地解,笑话!”
“更姑,这有什么好气的?”田哓哓眉目舒展,闲闲道,“他负我在先,他们前脚走,我们后脚便回卫城去!他若要闹,我们给他扣个居心不良的帽子——窝藏三邪,妄图取代卫侯小姐尊上,其心可诛!”
更姑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捂着嘴,笑得没了眼睛。
“尊上,您这回,是真的放下了?!”
田哓哓才没空掺合那些鸡血倒灶的剧情。
和别的女人争抢那种男人?抱歉,她可是卫城尊上,不需要在脑子里养鱼来谋生。
这一次,没有卫城的背后偷袭,想来秦侯死士和秦无命会顺顺利利荡平宗祸,等到归来时,与夜族的郡主应该更加深情缠绵了。
最好就地锁死,都别祸害旁人。
“也没什么要带的。”田哓哓环视回东土殿,发现自己对这个居所,以及日常用的东西都没有丝毫留恋。
她的声音十分安静,更姑率卫城四十八壮汉杵在她的身后,寂静无声,听她安排。
“正好,轻装出行,什么也不必带,省得让人起疑。”她点了点面前的地图,“明日寅时出卫城,巳时便可以抵达南部湄水城,这是一座贸易城池,一应补给便在这里补足。”
“未时离开湄水城,一夜不歇,次日卯时便会经过第一处严防的重镇葵仁。虽然可以用你们来时的手令出关,但消息一定会被报给秦侯死士。所以,得在郊外等,等到未时,秦侯死士抵达西境,会先与冥宗拼杀一波,拿一个首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