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安人,是你?这是怎么回事?”老头看着面前的冬梅安人和田哓哓,显得有些紧张。
“秦郎,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真是让人牵挂啊。”冬梅安人迈步而出,老泪纵横。
“这是?哪位?”
田哓哓哪里见过这么样的人,忙要避开,就被冬梅安人拉住了,道:“哓哓,这是我当年的夫君,我是特意让人把他找来的。”
“安人的相公?是这个人……”
冬梅安人擦擦眼泪,带着这个老头和田哓哓进屋,将当年自己被秦家休掉进入卫侯府,后来和秦家公子秦正在一起照顾田哓哓的事讲完后,田哓哓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感觉一切像是做梦一般。
“行了,不打扰你们夫妻团聚,我还有事回屋,告辞。”
说罢,田哓哓有嫌弃地一转身,也离去了。
见周围没有外人了,冬梅安人道:“哓哓,他可是你干爸,你怎么这样?今天晚上带你见他?就是有要事告诉你?”
“干爸?要事,安人,这老头不嫌弃我,我还嫌弃这老头呢,您说吧。”田哓哓知道老安人有什么事,但是原著没有说清楚,当时只是一笔带过,说冬梅安人带她去灵州查访身世。
这身世不都清清楚楚了么,自己是安人和孙安的女儿,还有什么身世。
莫非她想要让自己向卫侯摊牌?那自己岂非人家屋檐下,田哓哓就是心一阵绞痛。
“哓哓,你不要怕,我都一把年纪了,又是个女人身,我养了你这么久害你有什么用!”安人语气中颇有些嗔怪的口气。
田哓哓只得道:“安人,您有事情吩咐我就是,我听着呢!”
其实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后来这孙安也曾在朝廷里助自己一臂之力,好像也有个姓秦的暗地里一直帮着自己,不如且听着。
在书里,要活下去,当然也要想尽一切办法。
老秦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哓哓这么坚定,也就没有坚持,而是欣慰道:“这就是哓哓吧,那就好好读书,别辱没了侯府,我见到你就足够了。”
“安人,我们离开这里吧,这寺庙里漆黑的,还没有灯烛,蚊虫又多。”
“这话不必再说了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说我不敬神仙。”
安人叹了口气。
经过这么多天时间的相处,田哓哓早就知道安人这个个性,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利用了,才会被欺压各种人头上,甚至赶人出家门。
与此同时,房内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了,周围的下人一个个不敢吭声的立在一边。
安人嘱咐人带着秦正去沐浴更衣,然后就让田哓哓回家去了。
“你说什么?那个小子竟然被皇上赏赐了?还送了京城的一座宅子?!”
今天一早来到安人屋里,一看闹得鸡犬不宁,事情早已传开了,说是卫侯的二公子田志在京城受到皇上赏识,但听到这个消息,冬梅安人还是接受不了。
冬梅安人哭着道:“是啊,哓哓,皇上是故意把这个姿态做给你父侯看呢,可惜你是个女流。”
“该死贱婢生下该死的野种!早知道就废了他。”冬梅安人眼中直冒妒火,这个二公子哓哓知道一直是冬梅的眼中钉肉中刺看不顺眼,想让自己继承卫侯家业。
当年她和二公子母亲争宠,竟然让这个云姬成功了,自己甚至还有被赶出侯府的危险,她一直恨着这家人,这个结果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娘,怎么办?要不要想个法子?”哓哓忙道。
“你是不是蠢?田志得意正在皇上兴头上!”安人恨铁不成钢的骂道,随即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道:“稳住,他不是要做官吗?就去找卫城官府的人来,我和卫城巡抚有交情,等你父亲商量就有定夺。”
……
下午时分,安人带着田哓哓上香完毕。
应安人的话,孙安早早的来到大殿外,看到秦正的时候点点头。
见到孙安和秦正同时出现在大殿外,不少僧人和仆人眼中露出来复杂的神色。
“有些人啊,自以为厉害,一辈子也只做个缩头乌龟。”孙安站在门口看到秦正,故意大声道。
“就是,有的人绿帽子戴着还觉得开心?”
“绿帽子就算被老安人看中,不还是个有人要吗?哪像那些没人要的。”
……
孙安一发话,其他人纷纷露出不屑的笑容。
听着孙安的话,冬梅安人表情冷漠,田哓哓心道一声无聊,径直跟着安人入内拜了拜。
这时,一个仆人抱着一个包袱缓步迈入殿内,周围人顿时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