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郁楼眸中神色愈加晦暗,深处埋藏着让人心惊的疯狂和偏执。
如果是他,一定会给这有趣的棋子造个金笼子,将这漂亮的棋子永远关起来,只为自己一个人说贴己话。
邬郁楼收回思绪,好整以暇地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漂亮小公子,慢悠悠说道:“对了,小公子可能不知道宫里的潜规则。想拜太监当干爹,不仅要孝敬干爹,还得给干爹解决生理需求,不知道小公子有没有想好,不要一时冲动做决定。”
棠卿懵懂的歪了歪脑袋。
太监哪儿来的生理需求呀???
“小公子不愿意就算了,咱家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邬郁楼语气重新变得冷漠,嘲讽意味十足:“只是往后莫要再说崇敬咱家的话了,毕竟咱家只是个阉人。”
喜怒无常的样子让棠卿手足无措。
事已至此,他人都在反派地盘上了,不答应也不行,要是被发现自己是口是心非,下场绝对非常非常惨。
而且退一步想想,反派是阉人,能有什么生理需求?这么说大概是想试探他,看他是不是真心投靠自己。
这么一想,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一时间,棠卿看向邬郁楼的目光都不自觉发生转变。
不愧是掌握政权和兵权的反派大宦官,每句话都有自己的深意。
显得后悔把话说那么满的他很单纯。
……
答应九千岁后,棠卿暂时住进了九千岁的府邸里。
误错意思的家丁连连道歉,将他带到打扫干净的新院子。
新院子虽然没有九千岁院里奢靡,但奢侈程度依旧令人叹为观止。
相比之下,他兴冲冲献上去的珍宝显得微不足道。
意识到这一点,焦虑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棠卿再次回想离开九千岁院子前答应的那个条件,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反派不会为了试探他,真对他做什么吧?
好在被分配来照顾他的小宫人透底,九千岁每天都非常忙,很少有休息的时间。
这一猜测让棠卿不敢高调,整天躲在院子里不出去,生怕遇到要对自己做什么的反派。
但他忘了,反派对他兴趣正浓,更别提这个地方还是反派的地盘。
就算他不出去,也不耽误九千岁找他。
现实和如临大敌的棠卿预想中场景完全不同。
九千岁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心平气和地询问他有没有读过书。
棠卿维持恶毒炮灰人设,诚实地摇头。
一个懒到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怎么可能读得进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