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谢小北的话以后，谢观南有些不自在：“是你走得太慢了。”

他看了江月一眼，都一周没有见面了，他只是不自觉地就走快了想要早点看见她。

江月笑了下，说：“是吗，等回家我替你说说他。”

谢观南却忽然看向她，说：“等下再回去行吗？”

江月：“为什么？”

谢小北也看向自己哥哥，眼底好奇。

谢观南薄唇微抿，说：“我想剪头发。”

江月有些惊讶：“你不是不愿意剪吗？”

他刚来的时候，她就问过他，他可是一口拒绝了，很舍不得剪掉自己的头发。

谢观南只说：“只有我一个搞特殊，不太好。”

看他有些郁闷的神色，江月明白了，他是不想被太多人关注，也是，老师点名时估计第一个看见的估计也是他。

*

江月将车开去她有会员的一家理发店。

理发师手抚着谢观南那一头发养得极为漂亮的长发有些可惜：“真要剪啊？”

谢观南肯定地“嗯”了一声，眼眸微垂，既然想要融入她的世界，就不能不做出改变，就从头发开始吧。

理发师这才敢下手动剪子。

理发师剪了当下高中生流行的发型，清爽又利落，很有少年气息，谢观南好看的五官露出来，如画一般精致，就像是会让人一眼心动的初恋脸。

理发师都忍不住想留下他的照片当招牌，但被谢观南拒绝了。

从理发店里出来以后，谢小北已经在车里看着动画片睡着了。

谢观南站在车前，盯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神色有些严肃，却没有上车。

江月走到他身边，问：“怎么，后悔了？”

谢观南：“没有，就是感觉……像是剃了光头一样凉飕飕的。”

他不太确定地看着她：“会不会……很奇怪？”

江月凑近他，仔细看着他，他有些僵硬地站着，好像很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

她盯着他的眼睛，贴近他的脸，两人距离很近，呼吸交织，她的语气有一丝笑意：“你这样就好像在等我夸你很帅一样。”

谢观南：“我没有……”

没等他的话说完，江月却忽然踮起脚凑近了他的耳畔，轻声说：“不过，的确是超帅的，一点都不奇怪。”

她的呼吸洒在耳边，温热又酥痒，谢观南的耳垂红了一片，仿佛过电似的僵立在原地，心跳如鼓，半晌都平息不下来。

在她要退开的时候，他忍不住搂住了她的腰，在她带笑看过来的时候，他声音有些低哑克制地说：“谢谢。”

但不是在大街上夸他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吻她了。

*

番外（二）

放寒假以后，没多久就迎来了谢观南在京城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管家和别墅的佣人都放了假，回家过年去了。

别墅里面就只有江月和谢观南兄妹俩。

除夕夜这一天，他们早早地就出门去采购好了食材，还买了烟花，才回到别墅里。

江月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自然是不会做饭的，但打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一起在厨房里做饭。

等到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精致美味的饭菜以后，江月哪怕没帮上多少忙，也油然生出了一种成就感。

在吃完饭以后，天色也已经差不多都黑透了，外头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

别墅里灯火通明。

三人坐在客厅里吃东西看电视。

谢观南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谢小北也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地说上几句。

在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以后，谢观南忽然将手机递给了一旁看电视的江月。

谢观南低声说：“奶奶问你怎么都不说话？”

江月：“……”

她还以为谢奶奶挺不喜欢她的呢。

在苗族村子里的时候，谢奶奶和她就几乎没怎么碰过面，更没说过话。

江月将电话接了过来，电话那头，谢奶奶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恶，话也不多，只是有些客套地问了兄妹俩在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