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池墨?!”花子亦贴在越池墨身边唤了一声,越池墨没任何反应。
“周薄言呢?!”见对方没反应,花子亦四下看了一眼周围,密林中并无任何厮杀的痕迹,但是越池墨表现出来的神情显然是战败后才有的表情。听见周薄言三个字,失神的人才渐渐恢复了神智,越池墨缓缓抬起头,见花子亦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越池墨终是呕出一口血来,苦笑道:“丢了。”
七名头戴狼形面具的护卫跟随在墨宵尘身后。墨宵尘抱着还在昏厥中的人,回到了刚才周薄言三人被围攻的地方。
刺鼻的血腥味还在空中弥漫,阴柔秀美的男人眼眸中没有丝毫温度,他握着匕首前端,血从匕首刃上流下,在他脚边汇聚成一洼血池。
“不甘心输给花子亦?”墨宵尘拿过玉半遮手中的匕首,在玉半遮的衣袖上擦了擦,塞回到玉半遮没有受伤的手里,“面具呢?”
玉半遮恨声回道:“被抢了。”
墨宵尘拍了拍玉半遮的肩膀:“花间山庄的少庄主若是打不过你,那花间山庄也不会屹立武林这么多年了。”
“他使诈!”玉半遮想起对招之时花子亦的连番言语挑衅,气不打一处来。
“我之前就与你说过,不要太在意别人挑衅之语,你没听进去,就别怨人使诈。”墨宵尘走到玉半遮的面前,与玉半遮肩并肩地站着,他余光瞟了一眼垂着头的男人,笑道:“吃了一次亏就别吃第二次亏。”
“属下明白。”墨宵尘的意思是让玉半遮一定要夺回被花子亦抢走的面具。
第16章第十五章
运河之上,一艘画舫沿运河而下。
春光已退,自河面吹来的风带着一缕暑意,风穿过敞开的窗户,拂过坐在床沿边的墨宵尘。
墨宵尘一手搭在周薄言的手腕上,眉梢微蹙,约莫半刻后,墨宵尘收回修长的手,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周薄言身子单薄,但也不是一吹就倒病怏怏的人。虽说受了两次内伤,但还不至于脉象微弱。
“我就说……他这不是受伤,也不是生病,他是……”屋子里置了一个红木桌,红木桌边,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一只腿跷在另一只腿上,手里捧一个装了七八块绿豆糕的玉瓷碟,嘴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被人动了手脚。”男人有着一张娃娃脸,圆圆的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容,从外表看,他好似十五六岁的少年,可声音听上去较为沧桑。
墨宵尘轻轻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