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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德行,恐怕连转移都不方便,洞内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我们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

吴邪抽了口烟,起身。

解雨臣点头,“他说的对,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就不要进去了。”他揉了揉伤口,“婆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我们接下,就等消息。”

奶奶之前说,我们的队伍,与他们的队伍需要互相配合,不知是怎么配合。

伙计准备了更多的药品和实物,我们回到悬崖顶端。

悬崖上的巢,只有方寸大小,四周都是深渊,之后几天,我们只能待在这里。

解雨臣定力十分好,他的手机里有两个原始的游戏,这种游戏用来打发时间都无聊透顶,而他能够从早玩到晚,像为他量身定做——如果这个游戏有排行榜,大约他能冲进全国前百。

在悬崖之巅,边眺望仙境般的景色,边打手机游戏,吴邪说,这有一种很错乱的美感,让他觉得不真实。

这期间,我替解雨臣换了次药,伤口不能得到及时的、充分的治疗,很容易留下疤痕。但这种事,我们习以为常了。我们身上的伤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我也正在习惯这种残酷。

吴邪不在意,我也学着不在意。

其实,吴邪非但不在意,他甚至很喜欢摸我肚子上的伤疤。

解雨臣在场,这几天,我们无法实现太多亲密接触,彼此保持着有些暧昧,浅尝辄止的距离。

解雨臣知道是一回事,我们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山中风景壮阔,整个视野,树冠拂动,就像绿色的波浪起伏,我和吴邪就坐在悬崖边上,为了打发时间,从天南说到地北,不说话的时候,互相依靠着。

唯一折磨的是上厕所,那剧烈破坏了所有的浪漫和美感,且时刻有生命危险。

悬崖下的伙计,每天去一次附近的村里,打电话确认消息。

几天没有任何音讯,叁天后,才从悬崖下吊上来一个巨大的信封。

这里面全是纸和照片。第一张,是胖子、张起灵、一个瑶族女孩的合照,吴邪说那女孩叫作云彩。他们的情况与我们天差地别,照片中叁人神态举止轻松,自在,胖子在照片的后面写了叁个字:羡慕吧。

我和吴邪对视,我摇头,问,“你羡慕吗?”

吴邪就笑,“反正我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解雨臣翻看着这些照片,一张张看的非常快,都是他们在洞穴内部中拍摄的照片,其中一张,被红笔打了一个记号。

他们二人开始讨论,分析情况,根据照片中的记号与文字说明,他们认为,这道障碍的关键之处,就在此处。